这些痒痒花和痒痒草每一株外形都不尽相同,但效力却差不多,这都是之前夏乔跟着伊伊她们一起上山摘果子时无意现的。
痒痒草和痒痒花一般接触只是有些痒,能够忍受,而且很快效力就会过去,要想最持久须得把它们熬成药汁,淬炼出毒素,这时候效力最强,最难以忍受。
但是只有巫医那里可以萃取,而且量也少,因此很少有人会想到用痒痒草和痒痒花对付他人。
旁人也许做不到,但对于拥有木系异能的夏乔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她摘了一把回去后,在石窟里操纵异能把那把花草里的毒素都萃取出来,变成了毒粉。失去了毒素的痒痒花和痒痒草原本艳丽的颜色也迅速黯淡下去,活像即将枯萎的样子。夏乔一把火把那些萃取后的花草给烧干净,然后随便拿了块布包起那些毒粉装进自
己兜里。
夏乔简单地吃了点野果垫垫肚子,这段时间自己用佐料煮东西吃,把胃口给养刁了不少,以至于刚才在族长那里吃的那顿饭到底也没吃下多少。
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末世时别说熟肉,生肉也吃得下去,哪里会讲究这么多,这段日子到底是把胃口养刁了。
夏乔心里胡乱地想了一通,最后视线又莫名聚焦到了墙上那道蜿蜒干涸的血迹,地上的那一滩已经干涸凝固了,想必要洗去也不容易。
那天和狐族的六个雄性兽人们打斗根本就没有见血,这血迹也显然不是她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石窟的另一个主人留下的,怎么留下的呢?
夏乔依稀能看见萧漠一身血腥回来时现人去楼空,又愤怒又后悔的背影,想必是非常痛苦了,只能借用身体上的伤痛来转移注意力。
夏乔也想不明白她现在的感觉是怎样的,隐约是有些细细密密的刺痛,就像被无数根细小的银针一针一针地扎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很不好受。她打来一盆水仔细地把墙上和地上的血迹弄干净,可惜那些血迹早就干了,弄掉比较困难,又没有洗洁剂之类的现代洗涤剂,夏乔只能用布匹一寸一寸用力擦拭,每擦拭
一寸血迹就淡一点,到最后基本只剩下淡淡的红痕,看不见最初的样子了。
夏乔这才满意,又把布匹扔了,看着干净整洁的石窟心里倏然满足了。
她估摸了一下,此时也快到和萧漠约定的时间,于是把门关上赶紧前往和萧漠汇合。
萧漠此时还在鼠族,对面的鼠族族长怕极了他,说话都带着言听计从的讨好。
鼠族族长亲自给萧漠倒了一碗水,端上了一些肉,有些谄媚地低眉顺眼道:“萧漠,你今天来我们鼠族有什么事儿吗?”
萧漠接过水先习惯性警惕地嗅了嗅,然后抿了一口,放下碗后和一脸谄媚的鼠族族长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们准备今晚攻打猿猴族,需要你们鼠族配合。”
鼠族族长先是想当然道:“一定一定。”
突然又想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脸色霎时白了一寸,结结巴巴道:“猿、猿猴族?”大概是鼠族族长那副大惊失色活像见了鬼的表情过于具体,原本眯眼四处打量的萧漠也被迫吸引了视线,冷声道:“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