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考的是数学,初中数学就是学简单的方程式,培茵那可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这点知识实在是太简单了,前面那些填空题选择题判断题不用列方程式培茵就能给出个答案,后面的计算题应用题培茵把列式给赵海涛写在他的草稿纸上面,赵海涛抄下来之后自己算出来,就行了,当然了,培茵能把赵海涛的试卷答满分,为了遮人耳目
,培茵算着能有个六七十分就行了,下午还有两门课呢。
上午考完之后,田爱琴跟培茵一起往家走,田爱琴对培茵说起了赵海涛的事情。赵海涛虽然是徐家村的学生,但是他是跟着姥姥姥爷住的,赵海涛的父亲在部队,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家里因为孩子多,他就被姥姥姥爷留下在这里,他姥爷是供
销社的老领导,退休之后就回了老家,是他的舅舅接了姥爷的班继续在西平供销社上班,一家人对赵海涛非常的好,听说赵海涛初中一毕业就能去西平供销社上班呢。因为今天考试,奶奶特意给几个孩子做了好吃的,今天家里四个孩子考试呢,用奶奶的话说就是,考试是最费脑子的事情了,一定得把费的脑子补好了,要不然要影响孩
子长的。
奶奶跟三奶奶烙了红糖饼,还没进院子呢,培茵闻到味道就觉得嘴里的唾液一个劲的往外流,实在是太香了。早上活了面饧着,就在炒菜的小锅里把家里的猪油熬化了,把面放在里面炒成油酥,等到油酥晾凉了,活好的面也饧好了,用擀面杖擀成一个大饼子,把油酥倒在上面,摊匀了,再卷起来,用刀切成一个一个的小剂子,两头捏紧了,别让油酥露出来,再盖上湿笼布盖着饧一会,红糖混和面粉用擀面杖擀的细细的,把面剂子擀成一个一个
的小饼,放上红糖粉之后包起来,再压成一个一个的小饼,鏊子上面抹上油,,等油热了放上红糖病两面烙的金黄,就可以吃了。培茵进了家门,看到家里的孩子一人一个小马扎,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红糖病,坐在厨房门口吃着,就连龙凤胎也是手里拿着红糖饼,坐在专门给他们做的小板凳上,坐在
那里认真的吃着手里的红糖饼。
周兵看到培茵,赶紧说:“培茵姐,快点,我们都开始吃了,你怎么才回来呀。”说着就把旁边一个马扎给培茵拿过来。
培茵说:“我跟田爱琴说了两句话,你们考完了就回来了呀?”
周藏说:“对啊,早上姥姥说中午给我们做红糖饼,交了卷子我就往家跑。”沈父沈母平反之后除了补的工资,现在还有了粮油关系,因为培华已经在沈家村落户了,沈父的粮本上只有沈父沈母还有培芝培茵培焜的粮油关系,凭着这个可以到西平的粮站每个月领粮油,为着家里老人孩子,沈父把东西都换成了大米白面,有时候还会去黑市上买点高价的粮食或者是豆油,花生油,瑶姑姑因为周藏跟周兵住在这里,每个月都往这边寄全国粮票,所以沈家的生活水平在培茵看来是非常的高的,最起码每个星期都能吃几天的大米白面,炒菜的时候放的油,肉都比以前多了不少,沈父
跟奶奶还有三奶奶说,孩子们正在长身体,不能缺了营养,他跟沈母补了十几年的工资,那些钱就是在现在看来也是一笔巨款的。这次期末考试,是全县教育系统统一组织的,每个监考老师都有午餐补助,沈父沈母虽然没有去别的学校监考,但是得帮着李校长在学校给来监考的老师安排午餐,也是
将近二十个老师的伙食呢。
培茵洗了手之后,三奶奶端着一个铝锅,说:“周藏去端碗,我给你们熬了麦仁大米稀饭,你们都喝一碗。”周藏直接就把平时吃饭的桌子放到厨房的门口,培茵把碗放到上面,三奶奶一人给舀了一碗,虽然屋外的温度有些低,但是喝着热乎乎的稀饭,吃着香甜的红糖饼,一点
都没觉得冷。
小学的就考上午的两场,下午初中的还要考自然地理这两门课,吃过饭周兵跟培焜就去村子里找小伙伴玩,周藏跟培茵还得接着去学校考试呢。
周藏看看四周,没有别人了,小声的跟培茵说:“培茵,你上午帮着赵海涛做题了吧?”
培茵一听,转过头就盯着周藏看,周藏看培茵盯着自己看,嘿嘿一笑,培茵心思百转,说:“你让他找我的吧?”
周藏“嘿嘿嘿嘿”的笑,说:“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跟他说的,我也跟你保证他也不会出去乱说,我跟赵海涛可是好哥们。”
培茵奇怪的说:“你们俩又不是一个年级的,怎么还成了好哥们呢?”
周藏说:“赵海涛舅舅家的大表哥当兵的时候跟着我爸爸,我跟他认识,后来听说我在这边,他就带着赵海涛来看我,我们俩就这么认识了,赵海涛这个人很仗义的。”
培茵说:“周藏哥,你跟我说,赵海涛给你什么好处了?”
周藏嘿嘿的笑着,说:“没什么好处,没什么好处,就是答应带着我去黑市上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