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不敢有丝毫犹豫,不多时便赶到了男爵府。
秦伯龄在工人里颇有威望,被选拔为工人大队长,守卫见老人家行色匆匆,盘问了几句便放行了,没有多生事端。
在通报之后,有侍卫引着三人入了书房。
虎二看了一眼,很是诧异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下意识的虎二闭上了嘴,秦伯龄瞬间明白,人家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他们三个人的身份。
“原来男爵府早就知道了吾等的身份了么?”也反应过来,苦着脸说道。
虎二确实认识这几个人的,有一次巡查火药厂,朱标眼尖,一眼看出了方文轩,朱标这个人有个优点儿,就是他见过人的,基本上见一次就不会忘。
就笑着跟朱振说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老窝里,还有那么多检校,自己却不知道。”
当日朱振一脸尴尬,不过却没有处理这件事情,仿佛不知道一般。
那一日,虎二也在,所以识得他们的身份。
虎二见自己说漏了嘴,一方面懊恼自己笨,一边儿诧异的问道:“什么事儿?爵爷昨晚操劳过度,还在休息?”
“爵爷艳福……”韩金钟看了一眼书房外连续不断经过的燕瘦环肥的姑娘们,忍不住不走脑子的吐槽了一句。
“混账,不说什么?”秦伯龄赶忙骂了他一句,转而看向虎二说道:“虎将军,事情是这样的,我等刚收到了山下的情报,联军有最新的动作。”
说着他怕走漏了风声,压低了声音在虎二耳边说了几句。
“联军欲袭应天?”虎二闻言亦是色变,思忖了一下后便立马为三人撩起了帐幕:“请。”
于是秦伯龄、方文轩、韩金钟三人走入帐内,正好瞧见在书桌旁看书的朱标抬起头来瞧了他们一眼。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早知道让朱振将这群混账赶走的。
“你们怎么来了?现我了?我跟你们说,我是不会回应天的。”朱标立刻说道。
“拜见世子殿下。”三人看到朱标之后,如遭雷击,立刻跪在磕头。
“这公子怎么在这里?”秦伯龄心里本来想着,让军山略微做牺牲,让朱振联系朱文正,调朱文正的大军去支援应天,然后再回援军山这里。
可见到朱标之后,他却不敢胡言乱语了。
若是救了应天,最后却让世子陷入为难之中,那么自己百死难脱其咎。
“有紧急战情。”虎二简洁地向朱标解释了一句,旋即走到朱振正在酣睡的榻旁,轻轻将其叫醒:“爵爷?爵爷?”
正如虎二所言,从睡眠中被人叫醒时的朱振。脾气的确没有平日里那么和蔼,这不,他睁开眼睛瞥向虎二的目光,就显得很是暴躁。
不过待朱振揉了揉眼睛,又如常的接过了朱标打来的冷水洗过脸之后,他的眼神也逐渐回温了。
三个人看着朱振一脸平常的模样接过朱标打来的凉水,更是一脸的诧异。
这家伙也太狂傲了吧,竟然让世子伺候着。
“是联军又来攻打我军营寨么?”
“不是。爵爷。”虎二摇了摇头,弯下腰在朱振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朱标也在一旁小声说道:“赶紧给驴哥儿密信,让他兵救援应天,咱们苦便苦了,可不敢让应天有危险。那是父亲的百年大业。”只见朱振一脸平静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担心什么?就许他们有谋划,咱们军山就不能有谋划?放心吧,这话剧的第二幕开启了,胜利的脚步即将临近。还有你们三个,
平日里倒也老实,没跟国公胡说八道。我不反感你们搞情报的,别乱撕咬便好。”
说完,对朱标说道:“某还要继续睡,你背书便背书,别出声了。”
“你懂个屁,默念背书,是没有灵魂的。”朱标坚持到。
秦伯龄、方文轩、韩金钟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实在有些想不通,明明是局势险峻之事,可为什么这位爵爷却这般淡然,并且言辞笃信地断定那张公子已败呢?
而世子殿下,也对他这般的盲目信任。竟然有心情背书。
天都要塌了好吗?
还有那什么所谓的倒数话剧的第二幕,他们怎么想都不能理解。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看得出来的,那就是此时的朱振虽然极力表现的平静,但是刚才手握了一下,足矣表明他也很兴奋。
只是为了显摆他的淡然而已。
见此,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恳请道:“爵爷,眼下军山时局困难,我们想要去青壮队工作,为军山出一份力……”
“准了!”
朱振还未等他们说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份爽快,让因为此事犹豫了好久的秦伯龄等三人又惊又喜。
“行了,赶紧走,别影响我休息。还有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的看着我,我再说一遍,我对你们这些搞情报的,没偏见。”
“是!”
眼下,就差那最后一幕了……
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可朱振的心却一片火热。
十一月初,军山的将士们合力击退了张家联军大军的强攻,成功保住了军山要塞,并迫使陆战失利的联军不得不想办法从水路寻找破敌的办法。
两日后,联军大将陈陆亲率士卒三万、战船一百多艘,兵聚彭泽胡,准备偷袭应天。
记得两日前陈陆向张公子提出这条计策时,他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张公子宽慰他的话,却使他心头的顾虑稍稍消退了几分。
从常理来看,张公子所说的的确没错,这世界哪里有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