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到你妈逼。
常茂性如烈火,提刀便要砍人,却被朱沐英按住了。
常升也在常茂耳边说道:“救援舅舅要紧。”
朱振听到这话,也知道邵荣虽然推辞,但是却挑不出骨头来,就闻到:“既然如此,邵平章可为我军山大营准备好了辎重。”
那亲兵知道别人他顶撞无所谓,但是眼前这位若是惹恼了,随时有可能要了自己的脑袋。
立刻转变的比较谦逊,拱手道:“启禀爵爷,大军沿途所需要的粮秣,皆可持平章手书调用。”
图穷匕见。
邵荣的意图已经实现了。先是让耿炳文、蓝玉去送死。
接着朱振自然不会看着两个人去送死,必然会去营救。
这叫借刀杀人。
亲兵心里暗道:“反正你们是去送死的,让你们做个饱死鬼也无所谓。”
“既然粮草已经准备充分,为何不能让大军随行!”
常茂依然准备闹事儿,却被朱振喝住,对亲兵问道:“不知道我军山大营何时可以兵?”
军情如火,这个时候闹事儿,只能起到面效果。
轻重缓急朱振还是分得清。
亲兵笑语如刀,“平章说了,虽然军情如火,但是大军开动想必定然不轻松,只要爵爷愿意,缓个三五天也是可以的。”
等到那亲兵走后,两个浑身血渍的兵士走入大帐。
那兵士进入大帐便给朱振跪下,“爵爷,邵荣见死不救,这个时候能够救我们家二位将军的,就只有您了。”
耿炳文、蓝玉交给朱振代为培养的义子,见状也纷纷跪在地上,“恳请爵爷即刻兵。”
朱振示意众人起身说道:“坐下说吧。”
“振哥儿,我知道大军开拔不易,你且把丛林虎卫拨给我,我先行一步。”常茂诚恳道。
“爵爷,我等也愿意追随常茂将军兵,救援义父。”诸位义子纷纷叩。
“都慌什么?是我死了,丢了主心骨吗?”朱振为军山之主,掌一域军民生死,自然威严日甚,一旦威,其威势自然慑人,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二位兄弟,你们且说说,衡阳眼下的形势。”杨勋道。其中一员士兵悲怆道:“其实二位将军攻克衡阳之后,便已经意识到衡阳是个陷阱,因为衡阳取下虽易,但是衡阳没有一丁点粮草,二位将军即刻下令突围,可是敌人太多
了,从城头上看就跟蚂蚁一样。我们突围了好几次,都被李伯升用战车给杀了回去。”
“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闻言,那士兵哽咽着说不出来。
朱振指了指旁边另外一位士兵道:“你来说。”“待知道衡阳是陷阱之后,蓝玉将军便与耿炳文将军言语,说自古孤城难守,便在衡阳外建立了一处营寨,以做掎角之势,以三千精锐戍守。”说着说着这名士兵也呜呜的
哭泣起来。
常茂焦急道:“说便说,你哭什么?”
朱振挥手制止常茂,安抚那士兵说道:“你莫要难过,只要某有一口气在,势会救援二位将军,也势会为诸位兄弟报仇雪恨。”那士兵哭泣道:“非是小人想要在爵爷尊驾前失态,实在是太惨了。第一次突围之后,蓝玉将军知道事情严重,从三千精锐中挑选出五百死士,披两层重甲,连夜突围,整
整杀了一夜,折损了四百弟兄,这才杀了出来。适才小人,想起昔日里一个马勺里吃食的弟兄,纷纷战死,心里便难过异常。”
常升闻言,瞬间升起希望道:“那蓝玉将军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求援?”那士兵闻言放声痛哭,“蓝玉将军率众兄弟突围,身重慎重十余创,身上箭矢数十处,可突出重围后,他却说他与耿炳文将军亲如兄弟,他岂能在战场上弃兄弟而走,又帅
最后百余兄弟迎着敌人杀了回去,一是为了阻挡追兵,二是想杀回衡阳,与耿炳文将军同生共死。”
朱振闻言,朝着衡阳的方向连续三拜。
“蓝玉将军真有古人之风,某朱振佩服。”其实朱振心里明白蓝玉杀回去的意思,第一是与兄弟们同生共死,若是没有他与耿炳文犄角相援,衡阳怕是守不久,其二则是他乃是常遇春的小舅子,只要他还在包围圈
中,不论是朱元璋,还是常遇春,亦或是自己,就得想办法救他。
不然,在局势崩坏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这一万多士卒,很有可能会成为弃子。朱振环视众人,“诸位,此行明显是个陷阱,李伯升十万大军虽然有吹嘘的成分的,但是加上张辰的队伍,那也不是小数目了,咱们此行肯定很危险,我朱振当初说过,你们追随我,是为了天下百姓拼个好日子的,其次才是自己的富贵。这一次很明显是九死一生,我朱振不能为了自己理想,逼着你们跟我去送死,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想
以诸位的本事,在这乱世某个荣华富贵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朱振目光扫向诸将。
杨勋目光淡然,仿佛根本不放在心上。
至于傅子介、常茂、范希尧、沐英以及诸位副千户、百户皆一脸愤慨。
“爵爷说的哪里话,当初您一无所有,兄弟们便追随您,莫非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那你们为了什么?”朱振问道。
“义之所向,生死相随!”傅子介抱拳道。
傅子介当初兄长自杀在朱振面前,他心里其实是有怨恨的,但是随着追随朱振以来,见识到朱振一心一意为民谋利,心中早就没有了起先那么怨恨。
剩下的只有至死不渝的钦佩和一心一意的追随。见诸将附和,朱振点头,朗声道:“张士诚的兵马,咱们又不是没见识过,当初咱们在应天,某只有十几个亲随,便能将他的姑苏搅得天翻地覆,现在某有精兵三千,他就算是个铁王八,咱也能砸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