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军山大营……”
邵荣听到一半,便当中开始哆嗦起来。
“国公,邵荣意图谋反,勾结李伯升,可是与某无关,国公,请您看在昨日卑职鏖战不退的份上,给卑职一个机会吧。”
“机会?这赵天胜是你安排的吧?”
朱元璋并未继续搭理这二人,而是看向了赵天胜。“赵天胜。”看着被绑缚着揍得奄奄一息的赵天胜,何文辉扭头看了一眼做贼心虚,往后躲的朱标,皱着眉头埋怨常茂道:“怎么下手那么狠,打死了这贼子,国公的证据可
就没有了。”
常茂讪讪的笑了笑,“这厮皮子硬,打的不狠,可不会招供。”
朱元璋并不在乎赵天胜是否挨打,只是对着赵天胜说道:“将你与邵荣、赵继祖如何勾结的事情说一遍,若是有假,你的家人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不得活。”
“罪将不敢隐瞒。”赵天胜赶紧俯说道:“那日战前,赵继祖与邵荣两位大人,在营中召见某,以家人威胁,让某想办法将世子带入绝境,不然便要杀了某的家人。”
“为何不上报与某。”
“回禀国公,那邵荣与赵继祖歹毒,控制了某的两个弟弟,某的两个弟弟都在红巾军老营服役,若是罪将来告,两个弟弟必然当即身死。”
“那你为何如今又说了。”
“邵荣、赵继祖两个混蛋,以为某跟着李伯升跑了,想要斩草除根,杀害某的两个弟弟,幸好某及时赶到。”
“你这本事倒是不小,某的营中你来去自如。想死想活?”
“回禀国公,某自知罪过滔天,不求活命,只是两个弟弟尚且年幼,肯定国公饶他们一命,赵天胜即便是千刀万剐,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是条汉子,虽然罪过不小,但是本公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来人打入敢死营,日后死活不论,非大功不可赦。”朱元璋示意众人将其代下。
“罪将拜谢国公。”
朱元璋又微笑的看向了邵荣,“邵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边儿诸将都闭紧了嘴巴,这邵荣意图谋害世子,与谋反无异,大家都不会替他说一句话。至于邵荣,也赶紧叩请罪,“卑职玩死,但是赵天胜胡言乱语,卑职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当时卑职命手下杀了他的那两个弟弟,那是因为愤恨他出卖世子殿下。
此事,赵继祖可以作证。”
赵继祖无语至极,心想都这个时候,你还想让我作证?但是见朱元璋看着自己,也只能跪着继续说道:“国公,事情既然了,卑职也不继续隐瞒,但是你苛待郭大帅旧部,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某不出手,也会有人出手的
。”
言罢,其人闭上眼睛,等待审判。
见此情况,周围的诸将皆若有所思,回想郭大帅的旧部过得日子确实不太好,尤其是两位公子,死的不明不白,聪明人都能看得出是朱元璋干的。
不过,朱元璋脸厚心黑,面带赵继祖的指责丝毫不放在心上。
“赵继祖。”朱元璋环视周遭,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赵继祖和邵荣的身上,“我确实对待红巾军的一些旧部有些苛刻,但是为什么苛刻你们心里没有点儿思量吗?
我是否早就颁布命令,告诉各路兵马不许劫掠百姓?是否告诉过你们,大军作战,必须严格按照我应天军律行事?
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每逢作战,怯弱不前不说,每到一地,当地的百姓都会生灵涂炭,让你们劫掠一空!
别以为本公是瞎子,傻子,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在咱的眼里!而且,别以为本公没给过你们机会?
昨日之战,你们果断放水不说,竟然敢暗中射杀己方将领,怎么,你们这些人自成一脉,本公的命令,本公的将领都由不得你们了吗?”
朱元璋一边儿说,一边儿逐渐敛起笑意,并且转而变得严肃,等到了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甚至有些过分的眼里。
而邵荣听闻此言,却是更加惶恐,连连在地上叩。“也罢,你看看昨夜本公收缴上来的这些书信是什么东西?”朱元璋叹了一口气,将一摞书信仍在地上,“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写的什么?若是某大败而归,汝便可以取而代之
!任由乞活贼劫掠,我等便有机会拥兵自重!设计消灭军山营,我们便可以多去军山盱眙一切资财!邵荣、赵继祖我说你们本事很大,你们可服气!”
这一番话说出来,诸将都一脸鄙视的看着邵荣。
而军山诸将士看向邵荣、赵继祖则是一脸愤愤之色。“卑职……卑职”邵荣跪在地上,若若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