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周过去,郭夫人完全销声匿迹,也不知道人躲在哪里,至于那个骚扰了白羽芊几次的号码,已经许久没有再打过来。
似乎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老白病愈出院,又可以每天接送孙子,闲暇时和邻居们在楼下散步、下棋,过得蛮开心。
除了前几天白羽芊到徐导公司又补了几个镜头外,她开始全心投入到舞团新剧《堂吉诃德》的排练,预计几个月后,这部由她主演的舞剧将会再次上演。
至于傅君若,出差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倒是每晚八点准时来视频请求,两人相隔千里,却有着说不完的话,有时候一说就一、两个小时,像是为了弥补他们分开的那些时光。
书桌到底还是买了,放在了客厅靠近阳台的地方,因为房子小,书桌也没有多大,傅君若还没回来,倒是凯凯喜欢趴在书桌上,画他的彩笔画。
这其间,傅君若的姨妈给白羽芊打过两次电话,说是杨老先生让她去病房,陪傅夫人坐一坐。
其实还真只是“坐一坐”,傅夫人根本对白羽芊的出现视若无睹,两次都是姨妈在场,而每次最尴尬的也是姨妈,只能没话找话地同白羽芊说几句。
看在傅君若的面子上,白羽芊虽然心里不乐意,也硬着头皮到场,即使只是干坐着大半天。
蓉城这些日子最轰动的新闻,是郭会礼旗下数家公司因为积欠银行债务,遭城内几间银行联名举报,相关部门介入调查,虽然结果尚未出来,不过目前市面上议论纷纷,都认为郭氏资不抵债,结局只能是关门大吉。
随之而来的,是有关郭会礼各种各样的揭秘和爆料,涉及到他不光彩的过去还有同样不太光彩的第一桶金以及生意手法,基本上可以说,郭会礼至此气数已尽。
不免也有传言,说是郭会礼得罪了大人物,而且得罪得不轻,本来他还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现在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郭会礼,白羽芊一直就没有好感,上回慈仁医院的事,白羽芊更是被此人虚伪阴狠的嘴脸恶心坏了,所以瞧着他这就算身败名裂了,白羽芊倒觉得挺解气。
当然,背后推了郭会礼一把的到底是谁,白羽芊心里多少是明白的,所以,傅君若这个男人,其实还是挺靠谱。
很快到了周六,在国外待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傅君若,到底要在今天回来了。
一早,傅君亭开车到了白家,为了接一家老少到傅家大宅。
其实周四的时候,傅老夫人就已经给白羽芊打来电话,让白羽芊带着凯凯,邀请上老白一块到家里坐坐,按傅老夫人的说法,两家聚一聚,也正好一起等傅君若。
白羽芊扶老携幼地下了楼,站在车边的傅君亭立刻殷勤地打开了车门。
一家人坐进车里,驾驶座上的傅君亭侧过头,问坐在他旁边的白羽芊:“这两天郭夫人没给你打电话?她老这么安静,还真把人给急死了!”
白羽芊笑了一声:“回头她来电话,我一定及时告诉你。”
一旁的老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赵尹霞呀,从年轻时就爱折腾,现在还在折腾,其实想想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赶紧自,说不定能少判几年。”
“叔叔,您这是心疼了?”傅君亭立刻调侃。
“瞎说!”老白立刻回道,拿眼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白羽芊。
“你这张嘴就是不讨人喜欢,”白羽芊瞟了一眼傅君亭,不由摇头:“我真替二婶担心,就冲你这毒舌的样子,是个女孩都能被你气死,什么时候才能娶到老婆?”
“我到现在还没从失恋当中走出来,想想就伤感,如果不认识你,我也不会遇上凝之,不会深深地爱上她,更不会受这么大的创伤,你还在说风凉话。”傅君亭居然讨伐起了白羽芊。
“弄半天还怪我咯!”白羽芊一脸的好笑。
老白也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傅君亭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君亭哪有什么毒舌,我觉得这孩子聪明热心,最优秀的是为人实诚,这样的小伙子,最讨姑娘们喜欢。”
白羽芊转头看看老白,笑道:“爸,别用错误的观念来灌输君亭,你可是实诚一辈子,结果遇到了赵尹霞,这怎么说呢?”
傅君亭刚要动汽车,听到白羽芊这一句,立马大笑起来。
“你这孩子,当着君亭的面,让老爸下不来台。”老白表情有些讪讪的。
傅君亭笑完了,似乎想到什么,凑近白羽芊问道:“上回你说老大去查林盼盼,到底查什么呀?”
白羽芊看了眼傅君亭,倒反应过来,有一个让她一直不解的问题,却总是忘记问老白。
“爸,我听你说过,赵尹霞小时候活得挺惨,跟着她妈改嫁到一户姓林的人家。”白羽芊看向后面的老白。
老白正在逗凯凯,听到白羽芊这么问,不免抬头看了看她:“是啊,为什么问这些?”
“她跟你说过家乡在哪儿吗?”白羽芊继续问道。
“叫江什么的地方,”老白想了想,回道:“你当时在你妈肚子里,我还跟她商量,等孩子生下来,回她老家走走亲戚,她当时答应得很勉强,结果后面再提回乡下的事,她又不肯了。”
“是姜坎吗?”傅君亭随口问道。
老白摇头:“不是……是个叫江什么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