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的朝着四周看,只见一切似乎十分的安静。
这静隐隐的有一丝不正常,因为不管怎么说,夜里总是有风。但今晚的一切都寂静的出奇,无风,甚至连一丝虫鸣都没有。
我转头瞧了我家院里一眼,只见六居和孙婆婆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两人身板坐的挺直。
我心里一阵寒,可转念一想,有可能刚才王正的事情,就是个巧合,说不定王正真有点傻,只是大伙儿以前都没觉罢了。而我产生异样感觉,也肯定是最近生的事情太多,心里不安罢了。
想归想,我急忙抱着公鸡迈着大步走,终于是在第九十九步走回了院门口,这时王正抱着红布包裹的东西,又一次从我家门外行色匆匆的走过,他瞧了我一眼,目光呆滞的又问:“王浩,你干啥?”
我直觉脊背上渗出一抹冷汗,王正见我不说话,的声音拉的很长,重复了一句:“王浩,你干啥?”
我急匆匆的抱着公鸡走进院里,刚想和六居说刚才生的事,只见院子里空荡荡的,人全都消失了,本来在院外的王正,一步一步的跟着我走进院里。
他行动机械般朝我走来,“王浩,你干啥?”
我咽了一口唾沫,喉咙滚动:“我办点事。”
“你办啥事?”王正的声音拉的很长很长。
“王正,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王正机械般的问我,“殷秀杰在哪?……”
殷秀杰?又是殷秀杰!
“谁是殷秀杰?”我惊恐的问。
“殷秀杰在哪?”王正声音机械一般,一字一顿的说。
这话音刚落下,只听耳畔响起叮叮当当的铜铃声,这声音不是特别大,却令我头痛欲裂,怀里的公鸡扑腾一下跳到地上,疯了一样的鸣叫。
我头痛欲裂,十分难耐,捂着头蹲在地上,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此时我正蹲在九太爷家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的,九太爷的灵棚竖着,阴冷的风灌进的袖管里,我刚才抱着的鸡在地上瑟瑟抖。
我刚才听到的铃声由远而近的慢慢传来,我惊慌的转头向院外看,只见六居手里摇着一把黄铜铃铛,嘴里念念有词的走进院里。
“你怎么走这来了?”六居放下手里的铃铛,有丝不解的问,“出了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余惊未平,蹲在地上喘息着。
我把刚才的事讲给六居,六居说:“你刚从你家大门出去,就有点不正常,跟着王正就走了,我看出你不正常,就回屋找道法铃,还好我赶到的早啊,否则估摸着,要出大事。”
我一惊,惊的不是刚才的事,而是我从我家大门出去,分明绕着院子走了三圈,而六居说我刚出门就跟着王正走了。
我战战兢兢的环视着九太爷家的院子,这院子里静悄悄的,九太爷的灵棚里长明灯闪烁着豆大的微弱的火苗,那火苗抖动着,盛着九太爷的红漆棺材安安静静的摆在灵堂里。
这时王正也不知在不在家,屋子里的灯没开,黑暗顺着窗子流泻,一切显得很诡异,这个地方我多待一会都觉得渗人,急忙从地上站起身,往家里走。
因为我的事情没办成,所以我和那白毛公鸡生辰八字对换也没能成功,六居因为这事忧心起来,嘴里叨咕着:“是哪个瘪三又不干好事,坏了贫道的道法。”
道法个屁!我瞧着六居,他还真的懂其行,道行甚微。
这事六居办不了,只能求孙婆婆了,孙婆婆这个老太太其实比较贪财,什么事都得提钱,包括她今天帮我,也必须要我家出200个鸡蛋。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妈听王甜甜说完这些,当场就怒了,嘴里骂着我和我姑是丧门星,连她都要被我们俩给折腾死,叫我快点滚,别连累了她。
这事怎么又引到我姑身上了?不过我妈和我姑两个人向来是不对付,她生气的时候想起我姑来,也属于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