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渐渐有了温度,其实扒拉过白雪之后,手上的温度就会慢慢回暖。现在有汲取了萧清朗身上的体温,回温自然就更快了。
俩人回到房间时候,恰好楚大娘也到了。她见俩人回来,赶忙迎上去递上手中的帕子跟装有安神丸的瓶子,“公子,姑娘,我将帕子以自制的验看迷药的药水浸泡,然后现其上只有一小片有迷药的痕迹。而这一点,并不至于让人昏迷,最多也就是晕眩一下而已。另外,这个瓶子里虽然装的是安神丸,可是里面瓶壁上有一层残留的迷药,我验看过,是羊踯躅,川乌跟草乌的粉末。我猜测,这就是外面青/楼楚馆常用的蒙汗药。”
萧清朗接过来扫了一眼,随后递给了许楚。“帕子上残留的药粉,与瓶子里现的药粉是否一样?”
“一样。”
许楚闻言恍然道,“所以那天,谢娘果真给玉娘等人下了蒙汗药。而她在下药之后,收起药瓶时定然擦拭过瓶口。”她指着那帕子上椭圆的痕迹说道,“所以瓶口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帕子上却沾染上了蒙汗药。”
若是这样,也就解释得通,谢娘为何将手帕跟装有常用药丸的瓶子卷到脏衣服里了。她大抵是没想到自己的结局的......
晌午时候,萧明珠跟花无病也打探消息回来了,她见到许楚赶忙兴致勃勃咋舌道:“楚姐姐,我跟你说,你让我打听的那个金漫山啊,年轻时候很是荒唐,可更荒唐的是他癖好特殊......”
说到此处,一向爽朗的她也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将探听到的事儿说出口了。
倒是花无病斜了一眼萧清朗,肃了肃嗓子说道:“他大概就跟你家公子在京城的名声一样,有断袖之癖。不过应该是荤素不忌的那种,反正这山庄里没一个女婢想爬他的床......”
萧清朗坐到桌前,风轻云淡眉目未变的倒了茶水,而后轻笑道:“我原以为他的名声该如你一样,善拈花惹草才对呢。”
一句话,噎的花无病梗了梗脖子最后只能撇嘴再次缩回了座位上。哼,怎得,他一次都赢不过那人呢,好歹也是一个师傅教导大了,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留点活路啊。
对于这事儿,许楚之前心里是有猜测的。毕竟,一个年轻时候为了鱼水之欢能毫无节制,甚至不顾身体使用丹药的人,又怎么会突然禁欲了?而且,一禁就是这么多年,以至于整个山庄没有一个女子能上位。
这不合常理,再加上谢娘身上现的吻痕,还有金漫山的供述,她大胆猜测那金漫山在情欲之事上也有隐瞒。要么是他的取向有问题,要么是有不为人齿的癖好,一旦暴露出来将会遭受世人鄙夷。
显然,萧清朗之前想要探问的应该也是此事。不过他一直犹豫,派谁去问。
对于他而言,萧明珠性子急,行事毛躁,不适合查案探寻隐秘。然而若让许楚来看,在场之人再没有比明珠跟合适的人选了。
明珠虽然毛躁,嫉恶如仇,可却分得出轻重缓急,而且不会一味的钻牛角尖。更重要的是,她大大咧咧的行为之下,心思却很是细腻,如此人选让人提不起防备也容易取信于人。
许楚想到此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嘴角微微勾起。当然,最为重要的却是,这位金玉娇养的郡主,有一颗浓浓的不可抑制的八卦之心。这样的心,极容易引起旁人凑热闹的心思来。
萧明珠本来还想附和自家三叔几句,挤兑一下花孔雀。不过在看到楚姐姐瞧过来以后,她赶紧挺直腰板。
当即,她也没管他心里的哀嚎,直接靠着许楚坐下,继续说道:“哦,对了,你让我打听的修山路的事儿我也打听清楚了。说是火药是由衙门批下来的,而且有金福跟做工的工头一块保管。不过除了金福之外,金漫山也拿着仓库的钥匙呢。”
这话一落,许楚立马拍手,“如此就解释得通了。”
她将手札取出,“今日我在假山之上现了端倪,也揭开了凶手装鬼的手法。另外,山庄内的帮凶应该符合以下几点,一在山庄内有些地位跟权利,且为男性,能知道金漫山每日的行程跟状态。其二,他知道下人巡逻路线,也熟知山庄内的各处道路院落所在。”
“你们可想到了这次被困的人,除了那几位商人之外,旁的有什么共同特征吗?”在说道第三点时候,许楚倒是不急着分析了,而是挑眉问道。
萧明珠挠了挠脑袋,“无非是有钱或是有权啊,还有就是都是锦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许楚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她还是将目光看向萧清朗。
萧清朗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半晌才说道:“那些人,都是金福负责放的邀请帖而来。而所留宿的人,大多也都是金漫山授意由金福安排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