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指不定人家会伺候人呢。”一旁有个面白微须,眼袋黑青的中年男人闻言,在一侧搓搓手出了一声颇为龌龊的嘿嘿声,小声道,“我听闻,那位许大人在查案的时候,常会与王爷同车而行......”
他说着,还色迷迷的摸了摸下巴,两眼放光道:“就是不知道比秋月楼的花魁姑娘怎样,听说当初那花魁还偶遇过王爷的车架,结果直接被横着丢到了路旁......”
他口中的秋月楼姑娘的事情,在场的人并不陌生。其实用那种招数的人实在太多了,可最后无一例外的成了笑话。
当初秋月楼的花魁年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模样好且才情高,深得一众贵家公子哥的追捧。更有甚者,欲要用百斗珍珠为她赎身。偏生她是个有性情的,每每遇到求爱之人,多会以柳如是自比。
本来这也算是自断前程了,毕竟每日都拒绝富贵人家的公子,怎么着也得让人恼羞成怒不再追捧她了吧。
可是实际上,正因为她这般性情,使得去秋月楼百金而但求见她一面的人越的多了。要说趋之若鹜,也毫不夸张。
后来有一日,她出门上香,在路上马儿受惊将她颠下了马车受了伤。当时,正巧靖安王也为查案从寺庙之中回京,恰就遇上了柔弱而美貌的她求助。
按照正常而言,纵然萧清朗再不近女色,也该善心将人带回京城。
偏生,萧清朗只掀开惟裳扫了一眼那被侍卫控制住的马匹,旋即蹙眉满是不耐的挥手让人将挡了路的女子丢到一旁。至于怜香惜玉,根本不曾考虑。甚至,他连看都没看秋月一眼。
后来秋月回京养好伤之后,为答谢靖安王派人治住受惊的马匹,所以特地备了重礼前上门求见。
门房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就通报了一声,结果萧清朗直接遣了当日控制马匹的侍卫前去打了她。
再后来,她又上门求见以表达感激之情,没想到惹恼了萧清朗,萧清朗直接让三法司的仵作验看了那受惊马匹。现马匹身上,还有一个明显的伤口,那伤口的痕迹跟大小,与当日她佩戴的簪毫无诧异。
最后,这件事情也就成了京城上下的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而素来才情高雅,出淤泥而不染的秋月姑娘,也渐渐被打落高坛,成了风尘之中的一员。
刚刚有些疑惑的男子听到身旁的人这般说,赶忙小声劝说道:“长宁侯,你可收敛着点吧,靖安王府准王妃你都敢亵渎,当真是不要命了啊!”
“嗤,那又怎样,左右他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了,难不成堂堂靖安王,还会为了一个抛头露面毫无妇德的女人跟长宁侯府翻脸?”长宁侯说着,狭长的眼眸就不屑的夹了一眼跟自己说话的男人。而后,他摸着下巴扫向还在吃酒的萧清朗,“不过就算有些伺候人的功夫,那也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能比的过那些名门中精心教养的窈窕淑女?”
他正嘀咕的上劲,却倏然对上萧清朗睇过来的眸子。偏生,刚刚还算是和颜悦色的萧清朗,此时看他的眼神却异常阴鸷。
萧清朗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长宁侯,淡淡开口道:“多日未曾听到过长宁侯的消息了,莫不是被老侯爷打的厉害,伤了根本?”
长宁侯被他看得头皮麻,莫名的就觉得自己刚刚嘀咕的话,被他听了去。可是那怎么可能呢?莫说自己与他相距好几个人,便是离得不远,一直应酬着喝酒的靖安王,又怎会注意到自个这?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渐渐安了下来,佯装淡定道:“王爷说笑了。”
“呵。本王从不说笑。”萧清朗轻笑一声,微微眯眼毫不在意的说道,“长宁侯与弟媳通奸数年,前些日子不是正被老侯爷撞个正着?若本王的消息没错,当时你还险些为自己的私情,将老侯爷气出个好歹,也亏得赵太医的府邸在长宁侯府附近......”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瞋目结舌的。更有甚者,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宁侯,而长宁侯附近落座的几人,下意识的往后闪了闪身子。
倒不是说他们不相信长宁侯的人品,而是对靖安王萧清朗的话太过相信了。毕竟,王爷手里掌握着的可是三法司,莫说是小小的贵门之中的腌脏事情,就算是石破天惊的大案要案,王爷破获的也不知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