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儒雅的勾唇,“像吗?”
林鹿瞪他眼,“别闹,”对老板娘说,“不是,他是我朋友。”
“哦……”老板娘不好意思的笑。
俩人出了早点铺子,林鹿带着陆承在周围逛逛,太阳日渐猛烈,林鹿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滚落。
“回去吧。”
“不逛了?”
“不了,天气热。”陆承拿纸巾递给她,林鹿接过,拭掉额上的汗,说:“是挺热的,等下午凉快点,带你去古城转转,那里好吃的好玩的多。”
“行,”陆承回头看到街边的超市,“我去买瓶水。”
他径直朝超市走,结账时还买包纸巾。
返回时,把矿泉水的盖子拧开,递给林鹿,后者接过,昂头就喝。
陆承又撕开纸巾,“总出这么多汗。”
林鹿喘口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继续喝。
“你慢点,别呛着。”陆承给她擦额头脸颊的汗。
彼时,江生站在街对面,自行车正在补胎,而他抱着刚买回来的布料,站在烈日下,白衬衫被汗浸透。
林鹿喝完的水被陆承接过,他就着她刚喝过的瓶口,把剩下的水喝了。
林鹿一回头,“我喝过的。”
陆承说:“我不嫌弃你。”
林鹿翻个白眼,陆承笑着揉揉她头顶。
江生盯着陆承,捏着布料的指关节泛白。
“快走吧,热死了。”
江生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路口转角。
回到四合院,林鹿先去冲澡,陆承在房间把要换洗的衣服找出来,放在床尾。
大门敞开,江生推着自行车进来,后面载着一堆布料。
陆承看东西不少,走出去帮忙。
江生刚靠好自行车,身后传来声音,“我帮你拿。”
“!”
江生动作微顿,回头时眼神安静,他对陆承说:“谢谢,我自己行。”
“没关系的。”陆承解开系在后座上的绳子,一手夹一捆布料往西屋走,江生抱着剩下的布料,还有一些衣服辅料,也进了西屋。
“东西放这行吗?”陆承看着桌面,征求江生意见。
“可以,先放那吧。”
陆承把怀里的两捆布料放好,环视一圈房间。
书桌被江生改成制衣平台,旁边放着一台缝纫机,床脚放着设计用品,还有画架,上面夹着一张设计图,女装,纱裙,虽然没有上色,但已经能看出它的精致和唯美。
陆承问:“你设计的?”
江生把东西搁好,“是。”
“怪不得。”
“?”莫名的一句,江生不明所以。
“怪不得什么?”他问。
陆承狭长的眸弯成好看的弧度,笑起来儒雅谦和。他说:“怪不得她欣赏你。”
江生想用微笑礼貌的回应,可面对答案,他却笑不出来。
只淡淡的说句:“谢谢。”
“实话而已,不用谢,”他又问,“你今年大一?”
江生应:“是。”
陆承再次见目光投向画板上的设计图。
赞许的目光说:“厉害,你跟大一时的林鹿很像。”
这些话,都在向江生暗示,林鹿对他仅仅只是欣赏,没有其他。
江生鼓足勇气,“哪里像?”
陆承的手轻触在画板上,微凝着眉,表情似在回忆过去。
而他的每一次回忆,都让江生胸闷,心很塞。
“才情和独特。”
这是陆承给他贴上的两个光鲜的标签,但江生并不喜欢。
江生捏着手里的笔,目光淡淡,“是吗?”
他的反应,比陆承想象的淡泊,他骨子里有种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稳。
陆承的手从画板上收回,转过身,深不可测的目光与江生对视。
“同一种人,才能互相吸引。”
江生隐隐觉得他还有下一句,陆承也只用一句话,便把他的淡定打回原形。
“只是,吸引是一时的,长久需要互补。”
他在暗示,他们不能长久吗?
江生眼里燃起怒意,也在克制。
陆承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扬起清浅的弧度,举手投足间散着儒雅的风度,他的出现就好像一面镜子,时刻提醒江生看清自己,面对现实。
陆承相信江生是个聪明人,话点到即止。
“不打搅你忙了。”
他转身刚要走,却听身后人说:
“你怎么知道不互补?”
“!”
陆承撩帘子的动作一滞,缓缓转头,江生站在阳光里,白衬衫被染成烫金的颜色,眼神孤傲而沉默,他的话并没有奏效,而江生也不认可他的话。
陆承想,他们真的太像了。
江生盯着陆承的眼睛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是她的互补。”
倏地,陆承唇一弯,他包容的笑很刺眼,但江生比他还沉静的眼神也给陆承压力。
“是吗。”他温声回,语气却格外肯定——
“你注定不是她的互补。
你们,太像。”
话落,江生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直到珠帘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江生才愤怒的看着已经空荡的院子。
林鹿从浴室出来,正巧西屋的帘子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