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恼恨的补充:“最好是让他脱层皮!”
陈舟尾无奈的顿住脚步,看来,这次高行止真的把人气得不轻。
他上楼一问,高行止说了,两人就都糊涂了。
“你刚刚在君主跟前说她是为了找个赔偿,是不是这一句?”陈舟尾纳闷。
高行止摇头:“好像之前就不高兴。难道是因为我说她狠心?”
“她本来就狠心,还不让人说?”陈舟尾更糊涂。
高行止挥开扇子,笑:“罢了,让着她一点吧。左右也气不了几天,估计是哪方面不如意,女人嘛,每个月都有几天。”
裴谢堂到底在气什么?
她上了马车,回府路上也有点莫名其妙,想生气,突然就气了,等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有点搞笑,当真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你啊你,大家都宠着你,你就有点飘飘然了。高行止对你如何,你咋就不知好歹呢?”
如此一想,心情顿时大好。
等到了谢家,几乎是蹦蹦跳的进了门。
先去厨房溜了一圈,看看大厨房都准备了什么菜,有不少都是她钦点的、朱信之喜欢吃的,裴谢堂很满意。
“老爷呢?”裴谢堂观光后随口问。
篮子回答:“好像在祠堂。”
“祠堂?”裴谢堂一愣:“去祠堂做什么?”
“方才老爷又生气了,小姐出门还不知道吧?老爷想着二小姐病了,回来就去看二小姐。结果到了二小姐的牡丹苑没找到人,问了喜儿,才知道我们刚走,二小姐就走了。”篮子摸摸头:“我们回来比预计的时间早,二小姐还没回来。老爷在正厅等着,她一回来就被逮了个正着。”
“她去哪儿了?”裴谢堂觉得近来谢霏霏的举动真是奇怪。
篮子摇头:“奴婢哪里会知道?”
“是不是有人送她回来的?”裴谢堂想起昨天看到的侍卫,突然问。
篮子还是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当时奴婢在满江庭,是听雾儿说,老爷将二小姐拖去祠堂,奴婢想到小姐也出门了,生怕小姐被老爷责罚,这才过来等小姐的。”
“好篮子,你对我最好!”裴谢堂拧着她的脸,闻言心里暖暖的。
篮子很是担忧:“小姐,我们先回满江庭吧,奴婢担心……”
“怕什么,我爹要责罚谢霏霏,是因为她撒谎。”裴谢堂直言不讳:“早晨出门的时候问她,她说腿疼走不了,这才瞥了一大家子待在屋子里。但我们一走,她就不见了,这腿疼得真是亲爹都不认啊!”
瞒着谢遗江都要出门,到底干什么去了?
谢遗江恐怕最生气的是这个!
裴谢堂吩咐篮子:“你先回满江庭等着,晚点的时候,就让董管家去王府请王爷过来用饭。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是。”篮子看了看她:“小姐,你呢?”
“我去祠堂看看。”裴谢堂摸了摸她的头,篮子矮她很多,摸起来格外顺手,她哈哈笑道:“你放心,你家小姐命好,死不了!”
篮子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裴谢堂大步去了祠堂。
还没进祠堂的门,便听见了谢霏霏凄惨的痛呼:“爹,女儿错了,女儿不应该撒谎!”
“你到底去哪里了!”谢遗江怒气冲冲的问:“你要是学着那些没规矩的,在外面给我乱来,仔细着我剥了你的皮!你看看你,这穿的什么?烟花柳巷的女子,恐怕都不敢像你这样穿着打扮,你是要存心气死我吗?”
“我没有!”谢霏霏哀嚎求饶:“爹,你相信女儿,女儿就是出去逛了逛。”
裴谢堂正走进来,闻言看了一眼谢霏霏身上的衣衫。
一身梅红色轻纱短襦,下坠白色曳地长裙,将谢霏霏的身段完美的包裹。本是很好看的衣衫,为何会让谢遗江如此震怒?
看到谢霏霏的脚上,裴谢堂懂了。
她登时睁圆了眼睛!
因谢霏霏是跪着的,隔得远看的不真,等走近了,才现谢霏霏露出的一截脚踝光溜溜的,白皙的脚背看得格外分明。没有穿袜子?不不不,仔细一看,岂止是袜子,谢霏霏竟然连亵裤都没穿,一双玉腿在长裙里若隐若现,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