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是她的不是了!
裴谢堂跟着也幽怨了起来:“凤秋,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你多懂礼貌啊,多老实啊,多……嗯~”
剩下的话,淹没在了朱信之坚定的攻势里。
风停雨歇,他低头吻她,轻笑:“从前你又不是我的妻。”
看,这就是一头夹着尾巴的大灰狼!
裴谢堂愤愤的拍打床铺。
朱信之探身过来,将她整个的搂在怀里,像一只娇小的猫咪。他的声音在头上炸开,温润又沉稳:“成阴,以后,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妻,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体,不要尝试冒险。”
“我能冒什么险?”裴谢堂一愣,想要翻身看他,却被他搂得很紧。
她看不见他,只听见他轻笑:“还说我最不老实,其实最不老实的是你。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我就该烧高香了。”
“切!”裴谢堂不满:“我如此之乖巧!”
朱信之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紧得两人一丝缝隙都没有。
半晌后,他呼吸平稳,渐渐如梦。
裴谢堂却睁着眼睛睡不着。
朱信之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现了什么,或者是怀疑了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理了理近来生的事情,最后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从自己动手开始,第一个值得怀疑的就是被薄森射了一箭。然后,冉成林贪污案,现在,科举舞弊案。但不管怎样,这些都跟自己没有太多直接的联系。她不相信朱信之有这样好的本事,能够做到顺藤摸瓜摸到自己来,最多,他能查到高行止。
但若查到高行止,凭着朱信之的脾气,他早就开始展开行动了,没来由的还在这里同自己温存吧?
话又说回来,这才新婚,朱信之整天在忙什么呢?
裴谢堂回身,看着身侧睡着的人,眼中露出了一点幽光:时间长了,她对朱信之的戒心少了很多,总觉得这人不会瞒着自己,看来,还是要多方注意,别在最后关头,栽在了这人的手上,那就太不值当了。她的命,得来不易!
这样想着,心中安定了不少,闭着眼睛慢慢睡了。
黑暗中,朱信之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眸子锁着她,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光滑的皮肤,手下的触感很是清晰。他脸上的表情像带着风雨,飘摇不定。
是她?
或者,不是她?
一时间,他分不清身侧的人到底是谁。
许久,他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一手搂着她,极为低声的说:“这一次,你听我的吧。”
这一夜,只有一个人睡不着。
高行止坐在泼墨凌芳的阁楼上,跟前摆着棋盘,翻来覆去的同自己下棋,脑中其实乱成了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去过淮安王府,同贺满袖简单的说了几句后,便从王府出来了。只是心情一下子跌落了谷底。
她最终还是跟了他。
高行止愣愣的看着跟前的期盼,白子落下后,黑子满堂皆输。
他就是那落魄又失败的黑子。
冷不防的,高行止抬手重重的扇了自己一耳光:“你本来有机会的,是你自己没有珍惜。高行止,后悔了吗?”
无论对她多好,都再也换不回她了!
宣庆十七年相识,如今宣庆二十三年,六年时间,他有多少次机会?数不清了!
他心里明白,其实在自己的胆怯害自己丢了一生的瑰宝。
一开始,她是喜欢自己的。
宣庆十七年,两人不打不相识,那时候,她心中如同一张白纸,对朱信之只有亏欠,没有感情。那个时候的她,就像一个妖艳又纯真的复杂体,带着致命的诱惑。相识第二天,就被他一眼窥见。之后,她坑蒙拐骗偷,半是引诱半是胁迫的将自己带到了箕陵城。他说他给裴谢堂惹的麻烦只有十军棍,其实不然。细数起来,他欠这个人的数都数不清,怕是用小本子要记上无数本。
嗯,外加数十条人命。
还有,他的命。
从京城到西北箕陵城,他是全然陌生,他说要经商,她就放在了心上,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积极奔走为他谋划。
他的第一家商铺“高家商行”是她选的地址,高价买下的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