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那还不得天下大乱了。”谢遗江哼哼,两个女人搅和到一起,再加上谢成阴,这谢家怕是清静不下来了。
于是,他只能自己说:“还不是为了你二姑妈家那个女儿,陈园园,你应该记得吧,先前还来跟你一起住过几天。陈园园听话,被你二姑妈祸害了,给了曲雁鸣做妾。这不前几天曲家接过去了,结果,自打嫁过去后,曲雁鸣就没去过曲家,三朝回门,也是陈园园一个人来的。虽说礼物是丰富,但脸还是打得疼,你二姑妈就气了。”
谢沐元生气起来真是不管不顾,也不知道是谁在她耳朵边嚼了舌根,她总觉得是谢家人害了她女儿的,昨天就骂到了门口来。
裴谢堂听到这里,有点闷闷的好笑。
谢遗江还不知道呢,这婚事是她促成了,当初谢沐元还写了承诺书给她,保证以后不找谢家人的麻烦,这转眼就把自己的话忘了个干干净净的。
“她都骂了什么?”裴谢堂眼睛贼亮。
谢遗江瞥她一眼:“还能骂什么,骂你娘生了你,骂我没教好你。成阴,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裴谢堂眼都不眨的撒谎:“爹,你还想要这个妹妹吗?”
“不要能怎样?”谢遗江无奈的叹气。
裴谢堂笑道:“不要的话,咱们谢家就没这个亲戚了,我做事就不给她留面子,她没把爹当兄长,怪不得女儿不把她当姑妈吧?”
“可是……”谢遗江很犹豫:“无缘无故的将姐妹踢出同宗,人家会说爹的。”
“谁说是无缘无故?”裴谢堂狡猾的说:“昨天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缘故?先前的事情爹不会都忘记了吧?二姑妈带着人来我们家里抢我的嫁妆,还让表妹赖在我这里,想勾.引王爷去做她的夫君。这些零零散散的加起来,爹,咱们占理儿!”
谢遗江没说话。
对谢沐元,这几十年来,他也是冷了心冷了意,再多的怜悯都成了空架子了。一开始,谢沐元怪罪他,说爹娘为了笼络人心,将她嫁给了个小官,她是为了谢遗江牺牲的。后来,她又怪他做了大官不知道帮妹婿张罗。怎么好,都有她说的。
他这心凉啊!
裴谢堂也没给谢遗江说话的机会,说了这番话后,她就起身说:“爹先歇着吧,我去满江庭看看,上次王爷送我的字画我没带走,这次回来想一并拿回去。”
谢遗江不疑有他,点头放行。
出了主院,雾儿也已经回来了,同她一并去往满江庭,路上就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都说了。裴谢堂心里开心,到了满江庭后,将朱信之写给她的字找了出来后,又让篮子将先前谢沐元写的字条一并拿了,嘱咐篮子:“你去找几个代笔先生,将这字条写个百来份,就捡着陈家附近的大街小巷张贴,越显眼越好。”
篮子抿唇闷笑:“王妃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谢沐元敢来闹事,不就是不怕丢人吗?她既然不怕,我们也没必要为她兜着这脸,这一次,我保管她里子面子都丢个干干净净。”裴谢堂冷笑:“敢来气我爹,她也别怪我心狠。”
篮子快步去了。
雾儿问道:“对了,奴婢刚过去陈家附近打探消息时,见二姑妈收拾打扮得可好看的出门去,王妃,你知道她约了谁吗?”
“谁?”裴谢堂一愣。
雾儿小声说:“是樊氏。她们什么时候交情那么好了?”
裴谢堂噗嗤就笑了起来。
二姑妈跟樊氏从前是妯娌关系,两人素来就不对盘,能有什么好交情?后来樊氏被休了,日子越过越差,又能有什么能跟心比天高的谢沐元攀交情的?说起来,这两人脾气还有点像,都是一样的见钱眼开,未必就不是什么知己的关系,如果再加上一点利益牵扯……
利益?
裴谢堂豁然回头:“雾儿,她们是去的哪里?”
“奴婢没细看,不过,是在一条巷子里,我走过的时候听到不少人在其中说话,应该还挺热闹的。”雾儿一头雾水:“王妃,要去打听吗?”
“去!”裴谢堂哈哈大笑:“一定要打听清楚了,说不定啊,还能有个天大的惊喜呢!”
“惊喜?”雾儿不解。
裴谢堂推她:“你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