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庆帝心情大好,觉得裴谢堂能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人说不出的骄傲,站起来忍不住大声喝彩:“好!”
“父皇!”朱信之微微一笑:“成阴还要比好几场,这会儿替她叫好,一会儿要是输了,就抬丢人了。”
“是是是。”宣庆帝也知道自己高兴得太过,呵呵笑着重新坐下,就笑着对身边的几个儿子说:“你们也都跟成阴学着点。人家还是个姑娘家,却知道这般上进。好啊,自打泰安郡主去了之后,东陆是好多年没有再出一个女状元。难得!更难得的是,要是成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下武状元,以后她随着信之去西北军中,也不会犯了众怒。她还能帮衬这信之。”
太子的脸色萎落。
朱信之笑了笑:“就是她不能夺魁,我也要带着她去的。”
宣庆帝越高兴。
裴谢堂拿了这一场比赛,不骄不躁,在台上拱了拱手,态度随和的下去了。季赢上第二场,他的对手是三号的简来春。
季赢是用剑的好手,他的剑法比不上岳溪秀,却也是不容小觑的。简来春是用的锤子,这人手上天生神力,季赢碰了一碰,剑险些脱手而出,吓了一跳,随后转入了拉锯战。好在他确实聪明,打了两炷香时间,拿下了这一轮。
这之后,进入第二轮。
二号岳溪秀这一轮轮空。
刚刚打完的简来春遇到裴谢堂,体力有点不止,裴谢堂赢得很轻松。
徐白用对上季赢。
季赢刚刚打了一场,徐白用上一轮空闲,体力十分充足。好在季赢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有所恢复,徐白用也是用刀的。但跟裴谢堂的刀比起来,季赢压力不大。季赢也赢了一场。
这样一来,除了季赢和裴谢堂,其他人都有输了一次。
第三轮是裴谢堂轮空。
她坐在凳子上,很是开心的看大家比武,时不时的喝点水补充体力。
第三轮岳溪秀对上了季赢。季赢略输一筹,被岳溪秀踢下了擂台。岳溪秀也拿了一场。
日头渐渐西斜,然而,今日的擂台是十分精彩,中途都没人要离开,就连宣庆帝都没觉得腹中饥饿,就等着擂台上决出胜负。
好不容易挨到擂台上的金钟敲响,全部赛事都打完了,大家才如梦初醒的站了起来。
朱信之走下宣角楼,同主考官们一起查看比赛的结果,最后呈现给宣庆帝。
裴谢堂一场都没输。
状元当之无愧。
状元被她拿走了,出乎大家意料。然而没人想到的是,这一次夺魁呼声最高的岳溪秀,竟然不是榜眼。榜眼居然是季赢。季赢输了两场,被岳溪秀拿了一局,又跟裴谢堂对上,然而,岳溪秀也是输了两场,一场输给裴谢堂,另一场输给了天生能力的简来春。最后,按照公平赛制,两人再打了一场,岳溪秀体力不济,竟被季赢在第二次比赛中反败为胜。
季赢成了探花。
这结果,满场哗然。
宣庆帝却十分高兴,自己的儿媳妇拿下了武举考试的状元,他面上很有光,笑着宣布的结果后,还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儿,宣布两日后在正大光明殿举行琼林宴。
而明日,则进行文科考试的殿试。
于是,还未在擂台前散去的人们得到了这个消息,又都高兴不已。
明日殿试,科举选拔就真的要接近尾声了,文科考试比武科来说,名额更多,入仕的人更多,才是大家最为兴奋的。
人们高兴的三三两两讨论着散去,宣庆帝也回了后宫,朱信之走下宣角楼,擂台上的裴谢堂就高高兴兴的奔着他跑了过来。
一瞬间,朱信之眼前一花。
他似乎看到曾经那个人夺冠的场景。只是那时候,他也是她的手下败将。
那时候,鲜花怒马,泰安郡主还没爱上她。
她兴奋的狂奔着跑向的人,是一个伟岸的男人。那个男人站在他现在站立的这个位置,展开双臂迎接她,笑着说:“我儿就是厉害……”
还未完全看清,裴谢堂已扑进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像做了好事的小孩子,仰着头讨要夸奖:“凤秋,我今天是不是大大给你长脸了?”
“很厉害!父皇都夸奖你了!”朱信之搂住她的腰,眼中有幽光闪过。
裴谢堂没现,她哈哈笑着,高兴得恨不能飞起来。
然而,这笑容还没到眼底,她就愣住了,拉了拉朱信之的衣角。不远处,太子阴着脸缓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