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生气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化解柳月菊的执念。”关肆后面又说了这句话,但我没有在意听,脑袋里只想着他前面那句:生气有什么用,又不能改变什么?
想着想着,我想到了什么,看着关肆道:“也许真能改变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想把沈聪之对我说的那些话,告诉柳月菊,让她知道沈聪之在我面前是如何说她的,让她知道沈聪之这个人是多么的渣。”
“呵!”听到我这话,关肆呵一声笑了,指头在我的额头上点了点,道:“我还以为你小脑袋里想了些什么呢,原来想的是这个。”
“这个怎么了?说不定柳月菊认识到沈聪之的渣后,觉得为这样的人耽误自己投胎的机会不值得,就放下心中执念了。”
其实在说到:这个怎么了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让柳月菊认识到沈聪之的渣,能化解柳月菊心中的执念,但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就说到那上面去了。
最后那句话一说完,我都佩服自己,觉得自己很厉害。
“你这脑袋终于能想到点子上面去了。”关肆又点了点我的额头说道。
听到关肆这话,我以为我这个办法可行,高兴的不得了,谁知关肆话锋一转道:“不过,用沈聪之去化解柳月菊的执念,恐怕行不通。”
“什么意思?我这方法不行吗?为什么?”我有些失落的问道。
“沈聪之这个人如何,柳月菊比你了解,所以你将不将沈聪之跟你说的话告诉她,都没有影响。化解柳月菊的执念,还需从别处着手。”
“别处?金紫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紫香。
关肆又笑了:“你还真敢想。金紫香来了,只会增加柳月菊的怨恨,与化解她的执念无益。”
“沈聪之不行,金紫香也不行,那还有谁能行?”
“希望还得放在沈聪之身上。”
关肆前面说用沈聪之去化解柳月菊的执念不行,现在又说希望还得放在沈聪之身上,我被他弄糊涂了,问:“还得放在沈聪之身上?什么意思啊?”
关肆没有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给我旁敲侧击了下,道:“在这世上,最了解沈聪之的人是柳月菊,同样最了解柳月菊的人是沈聪之。你说是什么意思?”
“我、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说这话时,我心想关肆听到我这么说,肯定又会说我笨了。
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说的。
果不其然,关肆先嘲讽了下我的智商:“你不是说你不笨吗?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我笨我笨,行了吧。你有什么话就简单明白的说,不要拐弯抹角,故弄玄虚。”为了知道答案,我智商不要了,主动说自己笨。
“其实你有时候挺聪明的。”关肆在我头上拍了拍,我翻眼看了看他的手,心想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糖豆吗?
不对不对,这分明是挨了两个巴掌。
第一巴掌,是言语上的。第二巴掌,是肢体上的。
“沈聪之最了解柳月菊,一定知道柳月菊的软肋是什么。只要我们抓住柳月菊的软肋,就能将她的执念化解。”
听了关肆这话,我才恍然大悟,心想将希望寄托在沈聪之身上,指的是这方面。
可沈聪之那么不诚实的人,他会将柳月菊的软肋告诉我们吗?
我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关肆道:“只有等了。等他什么时候受不了柳月菊了,自然会将柳月菊的软肋告诉我们。”
“如果他一直受得了柳月菊,那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吗?”我担忧的问道。
“不会。他熬不了多久的。”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的问道。
关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凭感觉!”
我倒!
看到关肆指自己的脑袋,还以为关肆会说凭借他的非凡智商呢,没想到他说的是凭感觉。
希望他的感觉是对的,不然我们一直等,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其实沈聪之已经告诉了我们谁是柳月菊的软肋,就是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他告诉过我们?是谁?我怎么……难道是柳月菊的弟弟?”我想起来,沈聪之说柳月菊对她弟弟特别的好,几乎每周都给她弟写信,还给她弟织毛衣围巾,一度让沈聪之很嫉妒呢。
“没错,是她弟弟。不过,就算沈聪之没有撒谎,我们不知道柳月菊的家在哪儿,找不到她的弟弟,也是枉然。”
“沈聪之说柳月菊的家住在孤烟村,但不知道在哪个省、哪个……”
“你真是个小笨蛋!”关肆第三次点我的额头,打断我的话道:“你真当他不知道吗?他是骗我们的。”
实际上,我也怀疑过在柳月菊的家庭住址上,沈聪之没说实话,但是我想不到他不说实话的理由,就问:“他为什么骗我们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不必去费心思。等吧,等沈聪之坚持不住,自然会告诉我们实话。折腾了一夜,你不困吗?不困的话,起来做饭……”
“困困困,我都快困死了。”听到关肆让我起来做饭,我赶忙说困。
怕关肆不相信,我还装样子打了几个哈欠。
不成想,那哈欠装着装着,就成真的了,后来我真的困了,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