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到什么地步,秦阳也不知道,反正这几天的见闻,也能推算出来,这货起码有道宫的境界,而且身份也不简单。
混迹成这幅遭人嫌弃的模样,唔,十有八九是本身的爱好。
有人将考古作死当成毕生所爱,也有人博爱热心肠,天天送温暖,想想也没什么毛病。
“季兄弟,方便不?”贱天霄在门外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
“就我一个人在!”
贱天霄推门而入,左看右看,摇头晃脑的叹气。
“季兄弟,刚才红莲姑娘不是来了么?你怎么这么轻易把人放走了,那可是藏香阁里屈一指的清倌人,眼光高着呢,到现在都没个看得上眼的,你怎么不把握住机会……”
“打住!天霄师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刚听人说,叶建仲被献国公陷害,心里不岔,又不敢吐献国公脸上,这不,贼兮兮的散布消息,说幻海的弃子海观澜,去截杀你,反被你杀了……”贱天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甚至将海观澜什么身份,具体来历如何,都给说的清清楚楚。
“……所以啊,季兄弟,你最近小心点,幻海的人,平日里低调,有时候也不讲道理,尤其是他们的幻术,邪门的很,你又是一个体修,最是被其克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的着了道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呃?”秦阳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天霄师兄,这是哪个散布谣言要害我?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海观澜,也没见过任何一个体修,他怎么就是我杀的了?听你说,这人神门巅峰,还修成了太平杀典,甚至还有一门霸王卸甲的体修秘法,我能杀得了他?”
“嗯?”贱天霄一怔,上下打量着秦阳,似乎也有些意外:“不是你杀的?”
“天霄师兄,你不知道我五行山的传统么?出门在外,全靠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都是磨砺,我出门的时候,就两个肩膀扛个头,师尊连一块灵石都没给我,我拿什么去杀一个能有道宫实力的体修……”
秦阳说到这,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我明白了,这消息是谁给叶大人的?不会是献国公有要坑叶大人吧?借叶大人之手,引来幻海氏,利用幻海氏的人杀了我灭口?”
“呸,献国公真不是东西,戕害那么多凡人,又催生出人魔,若不是我心怀天下,又不忍人魔步入歧途,悉心教导,让人魔走上正道,他现在早就被怨魔给活撕了,这事没完,我既然来敲响了震天鼓,我就跟他势不两立!”
秦阳咬牙切齿,面色涨红,头顶上白烟直冒,说到势不两立的时候,眼睛都红了,那叫一个坚定不移,那叫一个仇深似海。
“消消气,冷静点,你放心,你不用管了,那些死士都是我干掉的,跟你没关系,但咱没干过的,不能随随便便被人扣帽子,你好生养伤就行……”
贱天霄气呼呼的离开,秦阳意识一个恍惚,看着紧闭的大门,微微一怔。
“咦?天霄师兄今天转性了,踹开门之后,竟然还知道关门了……”
这些天,秦阳可是对贱天霄的一些恶趣味深恶痛绝。
进门就要装模作样的问一句,尤其是秦阳这里还有别人在的时候,走的时候,若是屋里没人,就将他们大开着,若是有姑娘正好来撩拨秦阳,他就贴心的将门在外面关上,甚至有时候还会专门把大门封死了……
摇了摇头,秦阳就继续闭上眼,开始默默修行之前摸到的体修秘法。
而这边,贱天霄离开了秦阳的屋子,一路调笑着沿途遇到的姑娘,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他迈进房间之后,身形却随之淡化,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屋内床上,贱天霄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左拥右抱的,睡得香甜。
藏香阁里一切,都一如既往,半点改变都没有。
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长相磕碜,一袭黑衣的糙汉子,丢出几块五品灵石,自顾自的离开,而房间里,一个酥胸半露的姑娘,面带桃红,倒在床上睡的香甜。
待这个糙汉子离开了藏香阁,一步一步的向着吉祥街之外走去,他的身型样貌,慢慢的从一个磕碜的糙汉子,变成了一袭白衣,眉眼细长,俊俏的有些妖异的俊公子。
可是这个过程,沿途所有的人,都如同没有看到一般,根本无视了街上有这么一个人。
不多时,出了吉祥街,路边已经有一架玉辇等候。
玉辇之中,空间极大,内有香炉袅袅,矮榻陈列,俊公子侧卧在矮榻之上,单手支着脑袋,睡意昏沉。
一旁一位侍候的婢女,奉上蔬果玉露,走到俊公子身侧,纤纤玉指,泛着一丝奇异的波动,为俊公子按摩太阳穴。
“公子,事情可还顺利?那体修莽汉伏诛了?”
“我没杀他。”俊公子闭着眼睛,语气慵懒,很随意的回了句。
“啊,公子为何没有动手啊?”
“我看了,他面色虚白,气血亏损,显然是在当日受伤不轻,而且,这也只是对上了那些死士而已,他境界又不过灵台,不可能是观澜的对手,我幻化出贱天霄的模样,告诉他一些消息,听到了观澜,他似是很意外,他说根本没见过观澜。”
“啊?没见过观澜公子?莫不是他看穿了公子幻术?”
“不可能,区区一个灵台体修,如何能看穿,整个吉祥街,无一人能看穿我的幻术,当日贱天霄也在那里,这个季无道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我们怕是被人利用了,有人要杀这个季无道灭口,观澜怕也只是遭了无妄之灾,不知被谁害了,他死了也要被人利用,甚至还想利用我幻海氏,真当我幻海无人不成!”
俊公子忽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