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晚上七点半的飞机到吗?怎么这时候才回呀。吃饭了吗?去哪儿了?”老太太拖着他的手,关切又紧张地问道:“这回回来是真不走了吧?”
“不走了。”薄非霆扶着老太太的手,沉声道。
“那把婚也结了吧。”跟在后面的薄妈妈余雅立刻说道:“娅惜等了你这么多年……”
“妈,婚姻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薄非霆扭头看向余雅,掷地有声地说道。
余雅眼角余光瞟向老太太。
老太太朝她递了个眼色,笑容满面地点头:“对,咱们非霆自己挑,挑个自己满意的。明天我让你妈把照片和履历都拿来,你慢慢选,不满意咱就不点头。”
“奶奶,妈,都去休息吧。”薄非霆松开老太太的手同,镇定地说道。
众人都看着老太太,见她没出声,只好让开了路。
薄家别墅分主副楼,各有五层。主楼正中间装着一部透明电梯,薄非霆径直上了电梯,回他独自住的五楼。
“余雅,你怎么提这事?”老太太拧拧眉,不悦地问余雅。
“妈,我听医院的人说,晚上那丫头在那里治眼睛,他随后就到了。肯定是找那个丫头去的。”余雅上前来,满脸愁容地说道:“若被他大姐知道这事,非要闹不可。”
“沉星又找他?”老太太神色严厉地说道:“明天你去和沉星说一声,不许再胡搅蛮缠,不然我不饶她。”
“好。”余雅点头,扶着她往房间走,“妈别生气,我会处理好。”
“她要多少钱,给她。”
“知道,会让她满意的。”
婆媳二人声音越来越小,众人也都散开,各自回房。
陆沉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
七点整,她必须马上起床去上班。
可是,好累好困啊!
昨晚实在太累了,还有眼睛,依然肿到看东西模糊不堪。就她这样子去台里,一定招来母蝎子的嘲笑。
她挣扎着爬起来,冲了个凉水澡。
擦干水,她从架子上拿出一管药膏,挤了一大团往脖子和胸口上红色的痕迹上擦。
这是前天去那家工厂谈业务时被虫子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咬了之后红了一大片,今天才好一些。
她垂着眸子想到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她明白,他一定是看到这些红印,以为是被哪个男人给亲吻了。
呵,她啊,这辈子只亲过他,也只允许他亲吻她。
可惜薄非霆永远不会明白她的心思的,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活得没意思的、找男人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