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始天王活了万年,什么没见过?
之前也只是顺口一说,真讲这些道理,他远比封林晩明白。
听了封林晩的话,掐指一算,笑着对封林晩道:“此去东南七百里,有一个角鲤村,你若能在那里寻得你的有缘之人,这一番你倒是有成事的可能。”
封林晩听了之后,却没有火急火燎的往东南方向赶。
而是反而问道:“可是已有潜龙乍现,显露峥嵘?”
虽然大的王朝,一旦有了更替之变,人道折射影响天道,以至于天机混乱。
但是道始天王毕竟是八级修士,小小一个空幽大陆上的王朝变幻,此时又还未至彻底爆之时,他要算出某些东西来,着实不是什么难事。
道始天王道:“你既已知晓,为何不去?”
封林晩好笑道:“我为何要去?”
道始天王倒是也微微被封林晩的反问给问的一愣,他倒不会认为封林晩是在刻意抬杠。
“我既是逆天而行,要成那亘古未有的此界真仙,必然不能尊了天意,顺从天机转移,龙气变幻之事。我若要辅佐一人,登顶帝位,必然是要寻一个合心意的,哪怕是他命比纸薄,哪怕是他一无所有。唯有如此,也方才显得我的手段高明。”封林晩声音中,夹杂着清冷。
自有一股骄傲,从骨子里,由内向外的迸出来。
此时的封林晩···像是在光。
却不料,云浪正巧路过,很不客气的说了一句:“难道不是因为,害怕与那天机勃,受天宠幸之人接触太多,提前引来了此界天意的重视,遭了天谴?”
封林晩扭头怒目而视。
这年头合情合理的装个哔,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就这么难?
能不能少点拆台党,少点杠精?
老老实实的都做个好忽悠的憨货,不好么?
道始天王倒是眼神颇为深邃的看着封林晩,点了点头道:“倒是说的不错,假如当年的乱古天王能像你这般想,只怕也不至于此。”
听这话,倒是认可了封林晩的理由。
“与人相交,都有因果纠缠,今日因,来日果。与天相交,何尝不是如此。乱古天王为了统帅诸地,成为万古第一帝,自然是巧借了天意勃之势,将那散落民间的蛟龙,全都给抓了出来,若不能收归己用,便全都取了精魄,收了气运,全都供养了自己。”
“如此又岂不是为自己埋下祸根,种下苦果。待到所有人祭祀他之时,何尝又不是祭祀那些为了成就他,而枉死的冤魂野鬼?只怕他融于天意,也有那些因果牵绊,厉鬼锁拿的缘故在吧!”
这么一解释,封林晩摸了摸头。
然后横了云浪一眼,大意为:“尔等凡夫俗子,焉能懂得我这般苦心孤诣,深谋远虑?”
安安静静的待了三月。
当然,其间少不了,在这原本就已经风雨飘摇的都城之中,搅乱风雨,同时向天下宣扬溱天子的昏庸与残暴。
济州的一位都护,率先反了。
他的长子,昔年与那位萧美人是同窗,二人交情不差。
至于有没有断袖分桃之事,外人就不得知了。
毕竟,男人也不像女人,还有一道膜来证明,在现任之前,还有没有前任。
即使是那位溱天子初时贯穿,美人也曾雪雪呼痛,依旧难免心中有些挂碍,未曾真的放心。
毕竟越有权势的男人,占有欲就越是旺盛。
有些东西,可以不要,但是别人不能先上手了,或者拿去了。
更何况,萧美人对于溱天子而言,可是心头宝···。
因为这段往事,济州都护的长子,被溱天子拿到了都城,随后便乱刀剁碎,做成了一笼肉包,全都喂了狗。
再受四方挑唆,济州都护焉有不反之理?
一人出头,便是四方跟随而起。
接连济州之后,溱国天下短短半月之间,便又多了三十九股起义军。
有些是世家门阀,在背后操控。
有些是活不下去的贱民,拼死一搏。
还有一些,则是打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主意,跟着‘凑热闹’。
别以为造反这回事,不能凑热闹。
其实仔细去扒拉,就能现,真实历史上,只为了凑热闹就跟着造反的,实在也不在少数。
此时的溱国天下,分崩离析在即,天下大乱将至。
皇宫之中,却依旧是美人含萧,君王调弄美色,好不快活。
若是有人入了室内,定能现,那萧美人此时一身晶莹如玉的白肉上,不仅多了某些本不该有的东西,更少了些本该有的东西。
剑走偏锋,注定只是一时。
一个有着正常爱好的男人,终究是要回归自己的出处。
所以为了笼络住君王之心,萧美人修习了某些特别的法门,开始逐渐的改变自己的外在体型。
只是,为了修炼这门功法,他每天的饮食之中,又多了一些更加恶心,且令人不齿的食物。
人已如妖魔,却偏生的美艳无双。
这么恶心的人,就因为一身的好皮囊,却依旧被无数人敬仰,心心念念而不可得。
说起来,这世道也是当真可笑。
“报···!”传令的内侍,跪伏在宫门前,不敢入内,更不敢抬头张望。
若是女眷,被宫人所见不雅,天子虽然心生不快,但若大方些,也未必会觉得有太大的不妥。
但是萧美人···毕竟是特殊的。
他的美,超越了性别。
因为如此,防备···也就超越了性别。
无论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都一概不受天子待见,遭到抵制。
“又有什么事?”溱天子咬牙切齿,时不时的闷哼两声。
实在是有些人的口舌,太过犀利,他根本招架不住,却又要强行维持威风···自找苦吃。
“又有人反了!”内侍趴在宫门口,战战兢兢的回道。
“谁人反了?”溱天子用手按住毛茸茸的脑袋,揪出柔顺飘逸的长,看着那绝世无双的脸蛋上,流露出几分迷醉几分痛苦,还有几分不堪‘折磨’的神情,心中的满足感,几乎就要爆炸开来。
“宣武大将军魏长青!”内侍将自己的身体爬的更低了,蜷缩成一团,恨不能消失。
嗯···哼···啊啊啊!
溱天子脚步哆嗦的起身。
看着美人在他的强逼下,桃眼含泪,委委屈屈的吞掉口水···以及别的什么。
一本满足,却又满心愤怒的走到宫门口。
然后阴沉的盯着内侍。
“你再说一遍!”
内侍小声道:“宣武大将军魏长青···反了!而且打出旗号,说是要···说是要···。”
“说什么?”溱天子更怒,面上却逐渐不再显露分毫。
“说要杀昏君,除妖孽。”
溱天子闻言,大声冷笑,然后环顾四周:“谁是昏君?谁是妖孽?”
四周无人敢答,就连那颗老花树,此时也不再飘零花瓣,像是被震慑住了一般。
“妖孽···当然是你养在宫里的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老臣已经屠了萧家一门,一共七百一十九口。用的是陛下您昔日赐我的宝剑,拿的是陛下的令牌。今日前来···老臣自来领死。”只听那院墙之外,却有一人老者,大踏步而来。
就在此人手中,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看着狰狞可怖。
原本只是躲在门口偷窥的萧美人,却突然尖叫一声。
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戴整齐,赤着脚便奔了出来。
然后远远的便跪倒在地,凄厉惨叫一声:“爹爹!”
溱天子看到来人,很不自然的叫了一声‘老师’,随后却又被怒火进一步的填满了心脏。
轰隆!
天雷一声炸响,整个都城都被瓢泼大的雨水笼罩。
三月后的小院中,原本已经开满了花,被白小甜和乌娅布置的颇为雅致。
此时暴雨一冲,繁花碎尽,竟然也有了几分凄惶之感。
站在窗户前,看着雨打风吹花落去的白小甜,用疑惑的眼神瞟了一眼封林晩。
布置一个阵法,抵挡一下风雨,本也不该是什么难事。
当然,她不至于为这点事和封林晩闹。
“该走了!三个月了···毕竟!”封林晩微微一笑,没有更多的解释。
倒是王钰开口道:“难得令老大人,他倒是个难得的有气节的,可惜没有跟对明主。他以为先斩后奏,以帝王所赐,带着一群强者,强杀了萧家满门,就可以让那昏君与男妃,相互生出怨恨,随后便重回正道。”
“只是不知,有人既然愿意舍了男儿身,伏低做小,甘当雌儿,就不是个那么大气性的。”
“现在那男妃,唯有君王可以依靠,自然会更加行魅惑之能。且心中有了怨,有了恨,无处宣泄,怕是要作的更厉害,更放肆了!”
云浪嘿嘿笑道:“有意思的很!现在就要全都乱了,宣武大将军本是率领重兵平叛,却偏偏与地方勾结,掉头给反了。这就是将了军···溱天子之前还坐得住,现在是真坐不住了。”
封林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废话:“走!去找咱们的真命天子。不过···我是当黄石公,还是张良?”
扭头看向众人:“你们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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