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在特区待了整整两天,把劳动节假期都花在工作上了。
回到白加道顾园的时候,已经是5月2号深夜了。
萧穗和米娜都已经各自休息,加上别墅很大,不止一幢楼,所以顾骜回来的时候没有吵到她们,只是自己找平时闲置的客卧睡了。
还是第二天一早,米娜起床后现秘书李弱彤在,问了顾骜的情况,才知道是昨晚连夜赶回来的。
于是米娜亲手做了点牛肉叉烧包,萧穗煲了养生粥,难得为顾骜准备了早点,服侍他起床。
米娜如今也算是商界要人了。
虽然一个co总裁之类的头衔都没挂,只是不管具体经营、只协调外部资源的大股东。
但她也至少三年不怎么亲自动手下厨了。能吃到她的牛肉叉烧包,可是难得。
米娜原先的手艺,那是只做韭菜羊肉馅儿的。只是粤东太热,火气旺,本来就要经常煲汤煲粥祛火养身,所以才改了牛肉馅儿的。
顾骜本来还要多睡一会儿,还是被直接端进卧室的早茶香味给逼醒了。
顾骜揉揉太阳穴,直接拿过一张湿巾擦了擦眼角,温柔地搂过米娜:“这么急着催我起,是不是怪我一到香江就忙着生意、没空陪你?
今天有点空呢,你上次来之前不是说要去做体检么,我陪你?反正我也就五六月份呆在香江,暑期里肯定要回内地看看,或者去趟摩纳哥的。”
顾骜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米娜这趟陪他南下的理由,就是在香江做些婚育之前的身体检查。尽管是借口,但正事儿总是要问的。
米娜取过一根牙刷,在顾骜面前晃了晃,还拿牙刷头怼在顾骜嘴上,把他的臭脸推开一点:“少糊弄,不刷牙不许吃我做的叉烧包!你当这样湿巾擦一擦就行了,暴殄天物。”
顾骜便收起涎皮赖脸,草草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坐到桌边准备开吃。
喝了一口萧穗煲的养身粥,拈起个叉烧包咬了一口,顾骜正要继续刚才的话题,米娜却露出几分意兴阑珊。
“老公,你说瑞典人的核电站ào zhà,到底影响范围有多大呀,我们中国不会被污染到吧?听说法国人德国人现在都好恐慌,今年都不准备生孩子了。”
“瑞典人?”顾骜一愣。
历史上不是只有露西亚人的核电站那啥了么。
顾骜恍惚了几秒钟,依稀想起来今年不就是86年。只不过这几天他恰好都在香积电和汉乐电子忙活,没有关心最新的要闻。
米娜听顾骜一质疑,也是连忙解释:“这不前几天看旧闻习惯了么,还没改口过来——现在听说好像是露西亚人出的事儿,那就离我们更近了。
乌克兰的事故,还是到了瑞典先被现、连西欧国家都明显超标、一开始还谴责瑞典人,这说明污染物起码能飘几千公里啊。”
“有报纸么?全给我看一下。”顾骜听得有点混乱,让米娜拿报纸过来。
几分钟后,他才捋清了他在香积电闭关的这几天,生了些什么。
原来,历史上露西亚人切尔诺贝利那事儿,虽然是4月底生的,但当时露西亚的铁暮非常严谨,消息封锁很厉害,西方世界一开始并不知道真相。
4月28号,是瑞典斯德哥尔摩北部100公里的福什马克核电站先检测到超标了,但瑞典人立刻全面自查,说自家核电站没问题。
但仅仅一天之后,法国、德国、意大利都现自己本国大面积辐射超标。
然后因为前一天听瑞典人澄清过相关的事儿,就以为是瑞典贼喊捉贼,真相应该是福什马克核电站爆了,严厉谴责了瑞典——毕竟对这些国家来说,他们都能大致探测出“辐射尘埃来自东北方向”。
瑞典是被国际社会逼得没办法后,觉得应该是露西亚人的锅,通过外交途径反复对露西亚施压要求彻查,最后有关消息才在事故生后一周、5月2号才逐步曝光出来。
所以,切尔诺贝利生后的第一周,并不是像顾骜前世想象的那样,有全球矛头一致的恐慌对象。
事实上第一个星期大家都是处在不知道问题有多严重的懵逼状态,还忙着互相甩锅呢。
昨晚最新的报纸上,也没明确说事儿就是露西亚的,只说露西亚人嫌疑最大,原先可能冤枉了瑞典人。
顾骜合上报纸了,安慰地说:“别想得太恐怖,基辅到斯德哥尔摩才1200公里,到巴黎2000公里。但是到阿富汗,那就是3500公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