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人在短暂的微微诧异之后,都没等顾骜介绍,就直接认出了米娜,并热情的寒暄。毕竟米娜如今在钱塘商界也是大人物了,哪怕是按全国商界来算,以红牛品牌的国际知名度,稍微关心商业资讯的人也都知道米娜这号存在。
最后一名媒体人似乎是从京城来的,对钱塘这片不是很熟,这才没认出米娜,不过在钱塘本地分社同志的介绍下,也很快熟络了。
“原来米娜小姐的红牛集团也是天索环保基金会的股东之一,真是人美心更美啊。”那名京城总社的来客谈吐之间很给面子。
顾骜顺势对米娜介绍:“这位京城总社来的刘琳琳刘女士,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八年前勿谓言之不预也的时候,她就採访过我。”
一晃八年过去了,当年顾骜刚刚在外交学院暂露头角时、採访他的新华总社女记者,如今都是奔四的中年妇女了,不过级别也升上去了,所以依然有资格继续採访他。
在新闻界,一般也确实是有这样惯例的。比如一个报社一个电视台里,某个记者跟某个要人比较熟、採访起来方便,那社长就会每次都优先想到请这个特定的记者去採访。别的不说,至少能减少吃闭门羹的机会。
一行人便重新坐定,李弱彤亲自多沏了一杯茶进来,放在米娜面前,回身把客厅门掩上。大家也就重新聊起了慈善事业。
米娜稍微听了几秒钟,就注意到大家应该是刚开始聊了没多久,很多讯息都还停留在“扫盲”的阶段。
那些记者们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还要顾骜从头拿出报表数字来显摆。
“顾总,现在您能解释一下这个数字了么?我们从有关部门统计的报表上看到,1986财年年底,天索环保基金的当年善款拨付总额,是2178万3466美元,为什么会这么有零有整的呢?据我所知,去年和前年的额定捐款额,都是1000万美元。”刘琳琳很善于捧哏地问。
顾骜以手虚握一拳,掩在口边轻咳两声,说道:“这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这还是年中的时候,天鲲学习机上市不久、我有一次因为电子工业战略布局的事儿,去京城跟一些老同事老战友座谈会,偶然立的愿。银浦月陌花未落
当时我就吩咐了身边的财务高管,从那时起,要统计天鲲游戏机、学习机每年的销量。并且做到在原先的每年一千万美金善款额度基础上,再加上每卖出1台机器加捐1美元”
顾骜说到这里,语速微微放缓,刘琳琳立刻心领神会地插话:“每台机器销量加捐1美元?天呐,那岂不是说天鲲公司去年卖出的游戏机和学习机,加起来有1178万多台吗?这个肯定是全球销量了吧?
请见谅,我对游戏机和学习机这个行业不是很熟,不知道市场规模,顾总,请问您能给我们扫盲一下,说说看这个行业全球第二的公司,一年销量能有多高呢?我只是想有个对比。”
米娜在一旁听了,也是暗暗讚歎:难怪这个女记者能捞到这个差事,在找角度给人gē gong song dé捧哏方面,那真是下了功夫的。
明明是老公自己想显摆销量和行业地位,到了人家嘴里,就成了无知女记者真心求科普。
这也是职业素养呀。
果然,被对方这么真心诚意地“天呐”一惊一乍后,顾骜居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脸色难得地微微一红,摆手谦虚道:
“唉,侥倖侥倖,其实吧,我本来估计,去年一年也就卖个八百来万台,加上学习机最多九百万。这不是我虚伪,你看去年我们总销量也就七八百万,前年84年才六百万不到。所以要是早知道要卖出1100多万,我说不定都不会随口说每卖1台捐1美元了。不过既然说了,那肯定是要做到的嘛。
至于行业规模么我也就知道几家大的,目前世界第一的当然是我,第二的是曰本的任天堂公司,他们在曰本市场很厉害,一年能卖两百多万台。全球大概能卖四百来万吧。
咱天鲲去年推出了学习机之后,也只是在下半年同期反超了任天堂,但如果比全年总销量,还是任天堂略胜我们一筹。
世界第三的应该是美国的世嘉公司,一年一两百万台,再往后第四名就忽略不计了,年销七位数都够不着。”
刘琳琳心算了一下,摆出一个崇拜的口气确认道:“那也就是说,全世界第二、第三名的厂商,以及那些再往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厂,全部加起来,也不到天鲲公司的一半?您在游戏机和学习机行业,算是‘三分天下有其二’了吧?”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顾骜当仁不让地谦虚了一句。
刘琳琳思索了几秒,找了一个角度继续追问:“那么,顾总,您刚才也说了,天鲲学习机、游戏机今年的市场表现,是超出了您的预期的。现在,我们从结果複盘的话,您觉得,具体是哪一部分的市场表现特别优异、才导致了这种全局範围的超出预期呢?这不涉及贵公司的商业机密吧?”
对于这种问题,顾骜倒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我主要是没有估计到曰本青少年的学习热情。也就是说,去年超出我预料的热销爆款和热销市场,主要是新款学习机在曰本市场的表现。
原先我还以为只有传统电子游戏爱好者,才会顺带买游戏机、并且使用其学习功能。可是从事后反馈来看,有大量原先不玩电子游戏的曰本青少年,那些好孩子,也买了学习机,并且专门用来学习历史、地理和古汉语等课程。
至于具体学习方式,包括但不限于使用我公司推出的三国演义系列历史地理古汉语学习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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