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渐:“我亲吻了我的一个朋友。而我原本从未想过我和这个朋友会有……这种的关系。最关键的是,他似乎也并不想和我有这样的关系。他还是一个小朋友,他只是以一种玩闹的,或者为事业而铺垫的心态面对着这一切,他看中事业超过其他。”
五分钟之后,对面来了回复。
薄以渐的父亲并没有针对儿子所用的代表男性的“他”进行评价。
他只回以一种过来人的睿智。
老爸:“最关键的问题是,你是否喜欢他。不要听别人怎么说,问你自己。”
***
当远处的天空刚刚擦亮的时候,睡梦中的虞生微被门铃声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一会,爬起来,开了门。
门外是助理,助理对虞生微说:“虞哥,我们该走了,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虞生微:“替我请个假,不去了。”
助理:“???”
话出了口,虞生微倒是清醒了一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薄以渐面前塑造的勤奋工作的人设不能掉,他抹了把脸,赶在助理开口之前继续:“开玩笑的,你泡杯咖啡,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他回房洗脸换衣服,简单地打理完自己后,重新到了客厅。
桌子上已经泡好了咖啡,虞生微皱着眉喝光了,也不多耽搁,直接出了门。
只是在等待电梯的时候,他忍不住朝对面的那扇门瞟了一眼。
不知道现在……
以渐哥在干什么?
薄以渐什么都没有干。
他把自己关房间里关了整整两天,在第三天上午六点的时候给高义了条上午过来的消息,两个小时之后,就听见门外传来响声。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高义冷不丁见到薄以渐,吓了一大跳:“老板,你怎么了?”
薄以渐:“什么怎么了?”他精神不济,没怎么理会高义,直接往厨房走去,“拟一份合同给尤阳,新电影的剧本由他来搞。”
高义像一条小尾巴那样跟着薄以渐:“老板,你是不是没有睡好?我看你脸色有点差,眼眶都陷进去了……”
话没说完,他路过客厅,看见了客厅的模样。
重重叠叠的纸张散落在沙、茶几、地板上,将大厅变成了纸张的海洋。
位于桌上的打印机此时还在嗡嗡作响,响声之中,一张张新的印满油墨的纸张从机子之中飞出来,在打印机的纸托上堆得高高的。
高义目瞪口呆:“这,这是?”
薄以渐从厨房里出来了,他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一口喝下之后才感觉清醒一些。
他随意将沙上的纸张全部抓起,坐到沙上,让高义也坐。他对高义说:“这两天我研究了圈内所有编剧的风格……”
高义头皮一炸:“所有?”
薄以渐有点不耐烦:“对,所有有点名声的。你听我说完。”他继续,“所有的编剧之中,还是尤阳的风格最符合我的要求,这次我们的合同就和尤阳签,要拿下修改权。”
高义:“没有问题,上回和尤老师联系的过程中,也能看出尤老师非常希望和我们合作。他很想要你来当他剧本的男主角。而且所有的剧组都有剧本的修改权。”
薄以渐:“我的意思是,我要尤阳和我一起修改这个剧本。”
高义:“……”
高义:“但众所周知尤阳老师是不改自己的剧本的?”
薄以渐注视着高义。
高义有点点紧张:“老板?”
薄以渐:“你知道吗?过去有一个演员,誓不拍同性恋剧本,结果他被剧组用假剧本骗到了国外。”
高义:“……然后呢?”
薄以渐:“然后他就演了。”
他淡定地吩咐高义:“给尤阳一份编剧合同,等他签完了字,再带他前往我在国外的庄园,我要和他在那里共度愉快的七天假期。”
高义:“……”
老板,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