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 最重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吃饭和穿衣!
吃饭有大食堂,穿衣……?
一身破烂的不敢洗的破衣裳, 补丁累着补丁, 灰扑扑的脏的看不出颜色, 在崭新的列宁服前引的只能是深深的羡慕和难受。
回去的路上, 众星拱月, 王招娣被不要钱的好听话哄的红光满面, 眉开眼笑,被生活折磨印刻在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几分。
跑了一趟镇上, 又疲又累, 寥寥的吃了几口粥, 张灵灵以太困没借口为由拒绝了, 又涩又难咬的野菜饼子,直接把野菜饼子往她娘手里一塞,回屋睡觉去了。
大食堂说是管饱,哪真的敢让人敞开肚皮吃,就是村长家的吃点干的没人说, 但要敞开肚皮猛吃,还是要犯众怒的, 王招娣干的活多,吃食又没油水, 饭量怎么小的了。
王招娣气的哼哼的, 一脸嫌弃的叫了一声:“死丫头, 才去部队多久, 吃了几天大馒头,就嫌弃家里的野菜饼不好吃了!不吃拉倒,三毛,四狗,五蛋,你们姐姐看不上不吃,你们分一分把饼子吃了!”
几个大小子,早就唏哩呼噜的把粥喝了,手里攥着自己的野菜饼,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往门外跑:“娘你别给我们了,二姊舍不得吃孝敬你的,我们才不吃呢,你自个全吃了吧。”
王招娣气哼哼的嗓门顿时哑火了,讷讷的看着一前一后进屋的闺女和女婿,又瞟了瞟,自家几个淘孩子,手里的动作缓缓的,眼睛涨涩,珍惜的看着手里孩子孝敬她的,嘴里小声嘟囔,声音小的跟蚊子哼似的。
躺在床上,眼一闭还没睡着,身旁的男人用手指弹了弹的脑门:“风光了一天,快活的管饱了,连饭都不吃!”
张灵灵歪了歪头,翻里了个身,眼都没睁,想起那被人簇拥围着的场景,一张张满是期望激动的纯朴面孔,道:“口号喊的好,还不如我手里一件新衣裳,我爹嗓子都喊哑了,激的热情还不如今天的三分之一,骡子面前吊根胡萝卜的最高境界莫过如此,林连长,学着点!”
林白嗤笑一声,脱衣上炕,把张二丫往怀里一搂意味深长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要靠的近,才能学的深。”
张灵灵猛的睁眼,妈蛋,她这是被调戏了!
可惜人家说的含蓄,她顶着文盲的头衔能听得懂这个年代高大上的高中生说的话!
好气,她还得装傻。
张灵灵想着自己胸平,身上没有二两肉,可以无惧揩油,手一伸搂住了林白将脸贴在他胸口,腿翘在他腿上,摆了个舒服姿势,睡觉。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今天林白背着她回来说来他家里事,好家伙,原来林白的亲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现在的娘是后娘,难怪他可以和他后娘脱离关系,她就说嘛,这个年代的那么重视血缘关系,哪怕是亲娘再不好,脱离关系这一点还是太难太难了。
至于后娘嘛,还是有可操作性的,可惜爹还是亲爹,还是无法彻底摆脱。
因着林白亲娘生他的时候,年纪太小,身子骨没长开,所以在林白心里留下了阴影,他觉得张灵灵太瘦了,得先养养。
蹭了蹭男人身上的热度,张灵灵觉得这个男人不错,至少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保镖,有他在身边安心,就是人太瘦了,身上都是骨头,手一摸哪哪都是硬梆梆的骨头,抱着睡不舒服,咯人!
“坏丫头”林白声音微哑,“你太瘦了,身子骨没长开,不要急再等等。”
说是再等等,身子却是一个翻身压了下来,呼吸着热气,急促又悠然,头一低,手一托,逼得张灵灵一仰头,刚张嘴就被亲得不能呼吸。
简直就是胡来!
不会亲还乱亲,不是这么亲的,要人命了……
一直自傲的跆拳道黑带再遭遇到上过战场铁血训练的军人,就跟纸糊似的,没有卵用。
亲到最后,张灵灵挣扎无力,干脆就放弃了,反正她知道林白是不会动她的,至于为什么,那很简单,这个年代的人亲热还会讲究前奏吗,亲了那么长时间都没事,就是没事。
结果,打脸来的太快,张灵灵正在自我建设,不过是亲一下,没什么的,林白的手就把她的衣裳给扯了,刚反应不对劲,男人手一拽,长裤又被扒了,张灵灵惊了,呜呜的想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