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洪忠进入林家后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现源头是林洪才的屋子, 过去推开门,直接与一双明亮的双眸对上。
林洪忠看了下整张脸只露出一对双眸的清乙, 直接又将门关上。
“真尊,这人心里无波澜,应该是没将受伤的林洪才当回事。”刹童有些悻悻地说道。 “这人就是徐香莲想嫁的对象, 以后的大将军元正。”
“真尊,他阳气超级重啊, 是我在凡界看到过的阳气最重的一个。”雪童对阳气重的人特别喜欢, 总感觉亲近, 更何况第一次见阳气这般重的,眼里都冒着星星。
“雪童刹童, 看下林洪忠的平生。”此人阳气重得有些不寻常,清乙心里不由得起了丝警惕。
“是,真尊。”白色的光幕重新出来。
林洪忠, 也就是后来的元正大将军,在十岁那年, 因为大旱瘟疫,死人无数,元家夫妻也是感染瘟疫中的一员, 后面现两人都感染了瘟疫后,将儿子托付给了邻居林家, 将家里的几百两银子都给了林家, 请求林家将代为抚养成人。
林家收了钱, 表面答应得好好的,在林家夫妻死了之后,在几个族老那里写了保证后,将元家夫妇火化了之后 ,随意找个地方掩埋,在几个族老面前做足了表面功夫后,将已经快10岁一直不说话的元正改名为林洪忠,带回了林家。
林家拿着元家的大笔银钱,却一直让元正睡在柴房里。
至此,林家夫妇开始不再干工补贴家用,而是将林家给元正的所有财产饰都搜刮一空,地契田契也没像答应元家夫妻一样留些给元正,而是只要林家没钱了,就开始卖元家的房屋和田地。
这些年,因小儿子上学堂花费极大,小儿子又好结交富家公子,挥霍银钱充脸面,林家从一开始花完元家给的银子,就卖元家的房屋,房屋卖完了卖田地,完全坐吃空山,就因为不想去干工,在外装门面,就为了不让小儿子丢脸,日后高中了,可以对外说小儿子一直是富户人家。
林洪忠一直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反对,在能干工之后,就被范氏要求出去工作补贴家用,在镇上给商户工作,一月也只回来一次,每次回来,所挣的银子都会被范氏以林家现在揭不开锅了的理由要走。
在这次大干旱之后爆的瘟疫,林洪忠同样感染上了瘟疫,林家原本是想让林洪忠帮他们干白工一辈子的,还有在这样干旱的情况下,虽然林洪忠因为流民在外没工干了,可是每日上山,隔几天也能找到点鼠蛇回来,让家里开开荤,等瘟疫过去了,流民走了,林洪忠干工又有钱了,又能给林家补贴家用了,毕竟这些年,元家的房屋和田地都因为小儿子的花费卖完了,自己林家的田地也卖了不少,如果又没有了林洪忠做工的银子,林家马上就只能坐吃空山了。
可是没想到林洪忠却感染上了瘟疫,林家夫妇就是再怎么想让养子给他们干白工一辈子,也只能为了林家自己人的安全,合力将养子拖出去丢了。
林洪忠被林家丢弃在村里的角落里,那里也有一些感染了瘟疫的人,但都是死了才被放置在那里的,整个地方,只有他一个活人。
林洪忠以为他终于要跟自己的父母一样,感染瘟疫后死了,没想到躺在死人堆里两天,他还是没死,身体也没有了之前感染瘟疫状况。
离开死人堆后,林洪忠没有再回林家,而是一直待在山里,大山里也有一些流民,互相认识了之后也各自安好。
只是没过多久,干旱更严重了,整个大山里的树木也全部死亡,动物也都躲着不再出来,那些流民觉得没活路了,有人就提议穿过沙漠,去另外一边的南面城镇。
那边的南面城镇雨水一直比他们丰富,只是隔着一个大沙漠,里面危机重重,往年不干旱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商队雇用不少的人运送那边的货物过来这边倒卖,每次都会有人死亡,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年照样有不少人穿过大沙漠,倒卖两边的货物谋取暴利。
现在这边已经没法找到能吃的东西了,那些流民也打听到官兵将农户里积攒的粮食基本都搜刮完了,他们现在去抢,农户直接会团结起来跟他们拼命。
最后大家都觉得在这边待着也是饿死,不如穿过沙漠去碰碰运气,元正也在这些流民的队伍里。
这次穿过大沙漠,去的流民基本都九死一生,元正倒是靠着以前曾经帮商队护送过货物,对路线熟悉,带着不少流民躲过了危险,在流民里建立了威信。
去到了南面城镇,那里虽然也是干旱,但是情况比他们北面的城镇好太多。
改名为元正的林洪忠在过去了之后,就与流民的队伍分开了,拥护元正的一些流民,跟着元正在南面城镇待了几天,就都跟着元正参了军。
元正去了边关上场杀敌立功无数,后面因为被朝中大臣忌惮,被朝中一些文官上奏折控诉他残暴不仁,老皇帝虽然没有采纳文官的意见,还将上奏的文官撤了职,但是外界还是将元正大将军传为残暴,好杀戮。
元正在边关稳定,胜利回朝的路上,又重新穿过大沙漠,将自己父母的骨灰带走。
在元正回朝后,老皇帝赏赐了不少的东西,其他大臣也是送上了各种厚礼,也包括各色的美人。
元正一生妻妾成群,却因后宅私斗严重,没有留下一子,在四十岁时,因早些年在战场上拼搏撕杀,留下了不少旧疾,在又一次去往边关的路上忽然死亡,享年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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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我总感觉哪里不一样。”看完林洪忠,也就是后来的大将军元正的一生,雪童却忽然说道,她真的觉得不对劲。
“真尊,也我觉得有些不同......”土地婆儿也感受到了。
刹童却一头露水,“哪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人啊。”
“他们身上的阳气不同。”清乙说出原因所在。
“对对对,真尊,就是阳气不同,原来世界里的林洪忠,身上的阳气很普通,不然也不会四十就死了,可是此界的林洪忠,阳气却足得吓人,至少还能活百年啊。”雪童作为阳面镜,对阳气的感应最深刻,也最能知道此界的林洪忠跟原来世界里的林洪忠为何差别如此大。
土地婆儿有些担心,“真尊,那个林洪忠如此古怪,一定要万般小心。”
“恩”清乙在识海里回应。
门外没一会就传来范氏的声音。
“洪忠啊,这个月的工钱怎么那么少?”范氏有些不满,竟然只有百来文钱,跟以前林洪忠每月给她的近一两银子相差太大了,她怀疑是养子贪墨了,也没想过这是大儿子做工铮的钱,反而认为养子铮的钱都必须上交。
“明天开始就没工干了,流民只要给口饭吃就免费做工。”一道浑厚的声音回答,说话的是林洪忠。
范氏直接一噎,她前几天还真碰到村里有流民过来,说只要给吃饱饭,就不要工钱干活的,但也不想没了养子的那份工钱,“那你明天去找找别的工干,你也知道你弟是读书人,需要的钱多。”
“这些天我去找过了,没有了。”林洪忠沉着脸说道。
范氏不乐意了,但也不敢教训养子,只好说:“明天再出去找找吧,家里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范氏很不喜养子对她的态度,她总被这养子身上的气势吓到,而且养子常年在外做工,反而吃得比他们两夫妻好,长得非常高大,站着就能唬人,她跟老伴,现在是越小心的对待这个养子了,怕哪天这养子忽然想跟他们要回元家的财产,他们拿不出来会被威胁,甚至影响到小儿子的名声,连累小儿子的科举,毕竟当年,元家的那些房契田契,都有登记在族里。
林洪忠没有答应,沉着脸回自己的睡觉的柴房里,里面分成了两块地方,一边堆着柴火,一边在地上有铺着一块小地铺,林洪忠躺下就休息了。
范氏气得不行,又不敢当着林洪忠的面骂,看着林洪忠进了柴房,低声咒骂了几句就回自己屋子里找老伴商量怎么弄钱的事,早知道不送二儿子去大夫那里了,想到要给大夫三两银子,范氏就越恼怒养子给的银子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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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看来林家对林洪忠,还是有所忌惮。”土地婆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