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被叫来的时候,就见叶书离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冷清地看着他。
“三小姐,不知您唤小的有何事?”
叶书离打量了这个体态福,面目慈和的中年人几眼,说道:“钱管事,素馨院那边有几个铺子便是你在帮着打理吧,有几件事我要问问你。”
钱管事恭敬地说道:“不知三小姐有何疑惑?”
“这朱雀街上的一间饰铺子,前几年的进账每月不过几百两,怎地几个月前突然进账足足多了三倍有余?”
钱管事听闻此话,乐呵呵地说道:“原先府里人手不足,这饰铺子疏于看管,前些日子府里又添了些人手,便派了几个去铺子做活,所以进账比前些年多了很多。”
叶书离点点头,继续说道:“那这间药铺和这个酒楼,前几年明明有不少进项,怎地近来亏损越来越多?”
“这……三小姐您也知道,那朱雀街上自有了那天下第一楼以后,其他酒楼的生意可都被抢去了不少,更何况这些日子又多了个归去来兮楼,朱雀街上吃饭的客人怕是都被这两家包揽喽!”
钱管事似是无奈地笑了笑:“这做生意有亏有赚,向来如此,三小姐您不用太在意这些亏空。”
叶书离抬起下巴,轻轻笑了笑:“钱管事说得对,只是我实在是好奇,为何这三间铺子这几个月来的利润和亏损加起来,正好互相抵消呢?”
钱管事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
“兴许只是巧合吧?”
“巧合?若是其中一个月出现这种情况也就罢了,这连续几个月都出现同样的情况,钱管事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叶书离勾起一个笑容继续说道:“三间铺子的账本放在一起核算,每个月府里没有赚一两银子,也没有亏一两银子,这可真是奇了。”
钱管事心中微微颤,额头也渗出几滴冷汗来。
却听得叶书离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我听说,之前前管事的女儿出嫁,可足足一共十八抬嫁妆呢。”
“还有前些日子钱管事的儿子欠了那赌坊六百两银子,还听那赌坊老板夸您还钱还的可爽快了。”
钱管事心里一惊,双腿微微颤,磕磕巴巴地说道:“三小姐……您……您这些消息哪儿来的?”
叶书离眯起眼睛说道:“行了,钱管事,你这每月月钱不过十两银子,何时变得这么富裕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全部从实招来吧。”
“这……三小姐,刚刚那些消息都是些胡说八道的谣传,做不得数的!至于账上的巧合,老奴是真的不清楚啊……”钱管事讪笑着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