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板有些愣地看了采月一眼。
采月也不免脸色有些不自然。只好说道:“田老板不必管他。我们谈我们的就好。”
田老板立刻脸上一幅心领神会的神色。“对对对。我们谈我们的。”
他从朋友口里就听说采月同时与裘岩和萧天两个男人不清不楚。布会那天这两个男人就同时到了现场给她捧场。想來这个周采月也是个头脑精明八面玲珑的高级交际花。看來传言不假。这个女人的地下情人估计一双手都数不过來。眼前这个小白脸估计就是她地下小情人中的一个。
这么一想田老板就不高兴了。这女人刚刚把我丢在这里居然是在和小情人幽会。他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严重忽视了。他的存在感和他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周小姐來晚了。是不是该罚酒三杯啊。”
其实采月并沒有故意耽误太多时间。除了赶路其中只是有一些时间是用來化妆以示对他的尊重了。
萧天朝左斜歪着身体坐在采月右手边的靠椅上。右手食指在一只玻璃酒杯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刘艳红就坐在紧靠萧天右手边的座位上。看到了萧天很难看的脸色。
今天是采月和裘岩海报挂出來的第一天。下午她就接到了萧天质问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对他解释了当时采月的难处。挂断电话后她就给采月电话了。采月告诉她萧天已经冲她了一大通火了。还要求她把海报换下來。
所以从萧天一进门刘艳红就开始紧张。她怕今晚会生一些预想不到的事。
“我们周总胃不好。一向是不喝酒的。我替我们周总向田老板陪罪了。好吧。”刘艳红连忙站起來要替采月挡酒。
“那不太好吧。來晚的是周小姐。又不是您刘小姐。”田老板边说边让服务生拿三个酒杯來。还特意嘱咐要“大号的”。
酒杯取來。田老板取过白酒瓶亲自满上了三大杯。然后看着采月做出了“有请”的手势。
桌上有白酒也有红酒。从桌上酒杯里剩余的酒也可以看出。刚刚女士喝的应该是红酒。男士喝的才是白酒。
采月微微皱了皱眉:“田老板。我來迟了罚酒是应该的。刚刚艳红也解释了。我一向胃不太好。就算喝酒也从不喝白酒。换红酒。可以吗。”
“红酒那是男人女人**喝的酒。周小姐如果要喝红酒。我当然是沒有意见的了。”田老板脸上泛起了令人恶心的笑容。肥肥的咸猪手作势就要來摸采月的手。
不等采月做出反应。萧天已经站起走至田老板身前。二话不说地抓住田老板脖子下的衣领把他给拎起來。又抓起面前的那瓶白酒。冲着他的头就淋了下來。
刘艳红以手捂眼以示惨不忍睹痛心疾状。林文彬不明白为什么周总和刘总都不出面制止这位大爷如此粗暴的行径。既然两位老板都不动。他也只好跟着不动。和销售部另一位小伙子在一旁傻傻地看着。
田老板的美女助理刘蓉是唯一在场敢于出面拦阻的人。只是等她反应过來站起來要解救田老板时。田老板已经被萧天淋了个半透。
“喝痛快了。”萧天从牙缝里挤出來这几个字。又拿手掌在田老板肥嘟嘟的脸上拍了两拍。
田老板受此大辱。气得浑身哆嗦。但毕竟是江湖老油子。还沒有彻底失去方寸。心想你一个小小的跟班我不跟你罗嗦。有事找正主。于是她冲采月大声抗议道:“周小姐。今天不拿出个说法來。这事沒完。”
萧天一听这话一巴掌又挥了过去。当我面调戏我的女人。还想要说法。
田老板的遭遇比李裕刚刚在楚天云梦的遭遇稍微严重一点点。他年纪大。牙槽松。掉了三颗牙。而且瞬间感觉头和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萧天挥完了巴掌。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上刚刚沾上的酒液。然后把纸巾就扔在了桌上。黑着脸重新在采月身边坐下了。这几天因为采月的犯倔和海报的事。他心里憋了一堆的火。这老家伙偏生在这个时候赶在枪口上了。
刘蓉赶紧跑过去扶起了田老板。田老板这一巴掌挨完。头晕得厉害。一时反应有些跟不上。刘蓉搀着田老板。柳眉倒竖。尖着嗓子就冲采月吼了起來:“周采月。你不就是个会陪睡的浪货吗。你有男人给你撑腰。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萧天冷冷地看着刘蓉:“我不打女人。但偶尔破例。”
采月沒有再旁观下去。站起朝田老板和刘蓉走过去。她不想有今天这样撕破脸皮的事。但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眼前了。她也就不怕什么了。
到了两人跟前她微微扭头看向刘蓉:“我承认。是有男人给我撑腰。但纠正你一下。我从來沒想过要欺负任何人。所以根本就沒想过你们好不好欺负。是你们先认定了我是好欺负的。”
然后她又看向田老板。盯着他肿胀着的腮帮。表示同情地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才说道:“田老板。今天的事孰是孰非你我心里都有数。代理协议我看是签不了了。不过我是主您是客。医药费我会照付。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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