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们了。现在回家!”采月看了看两只手上的大包小包,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
拦下车坐进了车里,采月兴奋依旧:“今天晚上收获很丰富呀。可是钱也花了不少呀。”这么一想,采月又觉得肉疼起来。
她花的钱没有一分是萧天的。萧天不只一次地给她卡,但她从来都不要,萧天再坚持,她就直接不理他。他没办法只好做罢。
虽然她答应了萧天以后她会把担子放下由他背,但这次妈妈的手术费用她还是坚持一人一半。之所以同意萧天支付一半还是因为他现在是妈妈认可的干儿子。她坚持如此做的理由是,她有能力这么做。
坐着的士到了家门口,采月没让保镖陪她一起进屋,这是她和萧天划定的底限,到了家里和办公室,她必须要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从电梯走出来,她把所有袋子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了门、将客厅的灯打开了,然后才将所有的逛街成果往沙上一堆。
逛的时候因为兴奋还不怎么觉得,这会儿一放松下,觉得真的好累啊!也好,这样倒在床上就可以不用想萧天想妈妈想得睡不着了。
东西明天再整理,先洗洗睡了!
采月脱下靴子换上家里穿的拖鞋疲乏地用手按了按脖子,边按边低着脑袋朝洗手间走去。刚到洗手间门口手还没来得开灯就觉得黑暗中人影一闪,然后她的嘴就被人紧紧捂住了。再然后一个黑影转瞬间就将她身体猛地转推过去,黑影就到了她的身后。
一切就生在眨眼之间,她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而且对方的身手感觉是炼家子,动作精准,并且一气呵成。
“别动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一个男人低沉又冷静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采月惊恐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按对方所说去做。
“屋里有没有透明胶?”
她忙摇头,表示没有。
男人在洗手间里扫了一眼,顺手就取下一块方巾,揉成一个团就塞到了采月嘴里,然后又取了一块长条形毛巾把她的双手背到身后紧紧地打了个结。
这一切对方做得很快,下手麻利,她虽然慌张,但依旧习惯性地观察到对方做这一切时的冷静和老练。于是她更加确定对方是个老手。
塞住采月的嘴和捆住采月的双手后,男人没有再禁锢她,只是命令她坐到了马桶盖上。他的脸上戴着口罩,此刻就站在离采月一步远的地方死死地盯着她,也不再说话。
她已经经历过两次意外的劫持,眼下这是第三次,最初的惊慌一过她马上就镇定下来,但表面上她依旧装出因为惊恐而急促地喘着粗气的样子。因为这样可以麻痹对方,让对方以为她胆小从而对她放松警惕。
同时她的大脑开始急速运转,小心又仔细地开始观察对方。虽然洗手间的灯并没有开,但借着客厅传过来的灯光她还是可以观察到一些情况。
这个男人身材不算特别高大,比萧天和裘岩都稍矮一些,应该一米七五多一点不到一米八的样子,但看得出很健壮。一袭黑衣款式质地非常考究,而且气质沉稳出众,显然此人不是一个随便的混混角色。虽然戴着口罩看不全他的五官,但这人眼神又亮又冷又狠。说话内容精少语气沉着冷静,明显是一个心理素质超好又有些冷血的人。从刚刚他的动作来看,身手应该也不错。
莫名地,采月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些萧天的味道,话少、冷酷、神秘、沉稳、身手好。
很快地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再仔细地看对方,果然这男人的外套上有少量渗出的血迹,血迹还没有干透,看来是刚受的伤,要么就是刚刚用力将伤口撑裂后新流的血。
采月继续分析,对方应该不会轻易伤害自己,起码现在不会,否则以他的身手在她刚刚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击倒甚至弄晕,但他只是塞上了她的嘴和捆住她的手,却并没有对她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那他的伤是怎么回事呢?
对方没有躲在卧室的衣柜这些更容易藏人的地方,却躲在了洗手间这么一个最容易被我现的地方,显然他并不怕我现她。要么他是怕被别人现,要么他是早就计划好要趁我来洗手间时控制住我。
整套房子只有洗手间的百叶窗是习惯性地半闭合上的,外面的人根本现不了里面的情况。别处的窗户却都是透明开放,可以轻易观察到屋里的情况。所以他是害怕萧天派来保护我的人现他?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应该对我和萧天的关系甚至是身份都是清楚的,起码不会是一无所知的。难道他就是那个杀害萧天以前爱人的凶手?现在他潜入我屋里是又要来残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