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岩激动起來。他怎么可能拒绝采月。他要她都來不及。
翁玉被裘岩瞬间的变化惊到了。他在她眼中一向是冷酷沉稳又举止有度。但此刻的他却像一团猛烈燃烧的火。而且是一团无法阻止燃烧的火。可是她怎么会阻止他燃烧呢。即使他这团火要将她完全焚毁。她也愿意在他的怀中毁灭。
窗外极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的玻璃进到房间内。两人无法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表情。黑暗中只能勉强看出对方身体的轮廓和听到对方急促的喘息声。
和萧天一样。裘岩对女人的**非常强烈却又非常节制。但越是这样的男人。在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释放时就会越热情越激烈。
第一次与男人如此地亲密而贴合。浓烈的爱意与微微的恐惧让翁玉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裘岩。”
他是她的老板。她只能恭敬地叫他裘总。但在心里。她无数次地默念过他的名字。即便只是想想这个名字。她也会觉得心中会涌起甜蜜与暖流。在这样的时刻。她终于可以不只是在心里念。而是可以在口里叫出他的名字了。
“采月。”裘岩也轻唤出那让他心醉的名字。回应着她的呼唤。
翁玉原本柔软迷醉。听到裘岩口中那两个字却如遭雷击一般。她出于本能地推开了裘岩。哪个女人可以忍受与自己亲热中的男人却呼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何况她是多么高傲的一个女人。
“采月。别怕。”裘岩却满以为是采月因为即将与她成事。怕萧天知道后会暴怒。所以才紧张害怕地推开了他。
黑暗中翁玉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多么希望裘岩刚刚一切的温柔是给自己的。可是不是。她多么希望裘岩刚才的热情是因为自己才被点燃的。可是也不是。
虽然是在黑暗中。裘岩还是感觉到了身下人儿的异样。虽然他的欲念已全然勾起。虽然他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可以得到他一直渴想的。但他怎么会不顾她的意愿而强要她。
而且萧天曾亲口对他承认过。他以前做过许多伤害采月的事。裘岩知道那是因为萧天嫉妒他。因为那时他满以为采月所爱的男人是他。所以裘岩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萧天知道采月与他生了这样的事。萧天暴怒之下杀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采月。你怕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又会像以前一样地折磨你吗。别怕。我会保护你。我绝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他伸手就要去擦她的眼泪。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在想着她吗。你明知道她有别的男人。还是只想着她吗。”
翁玉伤心欲绝。裘岩的话让她确认了她的猜想。采月的确有别的男人。而且她此刻就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所以他才会大雪天地一个人出來买醉。
裘岩僵在当场。翁玉伤心的呼喊让他惊觉此刻他身下的人原來并不是他渴想的人。他迅速从翁玉身上翻身下地。就着黑暗走到了房间的衣柜中取出酒店的白色睡袍穿上。然后才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一刻。翁玉并沒有用任何东西挡住自己的身体。她知道男人是视觉型生物。太多男人看向她的贪婪的目光让她对自己的身体有足够的自信。
但她不能容忍裘岩把她当做别的女人來占有。那对她而言是奇耻大辱。她要让裘岩清清楚楚地知道和他缠绵的女人是她翁玉。
果然裘岩看向她时眼中出现了明显的欲求。他的身体还未回复。他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比一般男人更健康的男人。眼前的身体充满了无尽的诱惑。酒精的麻醉又让他的大脑变得有些难以自控。这刺激实在太强烈了。
裘岩的双手紧握起來。安静的房间中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双手骨节因为用力紧握而啪啪作响的声音。一场激烈的灵与肉的交战正在进行当中。
翁玉紧盯着裘岩的反应。裘岩眼中明显升起的欲求让她越不自觉地挺起了胸。热切地望着他。她眼中的神色表明此刻她想要得到他的欲念有何等强烈。
裘岩的唇紧咬了一下。嘴唇传來的痛楚使他稍微清醒了些。狠狠地一咬牙令他腮边的肌肉明显紧绷了一下。他扭转头不再看翁玉。转身进了浴室。迅速脱掉睡袍往地上一扔。打开淋浴喷头就着冷水开始冲自己的身体。
冰冷的水直接淋在他滚烫的皮肤上。迅速激起一身的鸡皮。连打了几个大大的寒战。火热的欲念终于被慢慢地浇灭了。他关上喷头。闭着眼连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擦干身体上和头上的水滴。再次穿上睡袍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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