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不管生什么事,请您一定要相信天哥对您的感情!”赵飞说得微微有些激动。
采月笑了笑,赵飞应该是担心她现萧天之所以选择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很像林宛云,然后气怒伤心之下怀疑萧天然后离开萧天吗?可她在被绑架的仓库时就已经知道了。
关于这个问题她不想多说什么。所以只是笑了笑,没明确答复赵飞,却问道:“你说有两个请求,还有一件是什么事?”
说到第二件事时,赵飞明显的变得迟疑了。
“还有一件事,小怡性子倔,要是她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务必看在天哥的面子上,原谅她!”
采月不解地眨了眨眼,然后她又立刻明白过来,赵飞一定是以为程怡现在是她的助理,怕程怡对她态度不好,工作上不能像对待萧天一样好好地配合她。
她不禁有些感叹。
早就听萧天说赵飞对程怡是如何如何地好,今日她才算真正体会了这种好。他不仅是程怡的丈夫,他还像一位父亲或是兄长对待女儿和小妹般疼惜程怡,背地里为她暗暗地做着一切。
“你放心,只要她做的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会原谅她!”她现在只能这么回答赵飞,因为她心里对程怡的所作所为是有所怀疑的。
赵飞看着她,眼中是极力隐匿的忧伤。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的大海。
他的样子让采月觉得其实他还有许多心事没有说出来,但他不说,采月也不好多问。对赵飞这种男人,他若是不愿说什么,别人很难勉强他。而且他不说自然有他的顾虑和理由。
“有时候,我真的好想回到小时候。”良久,赵飞说了这么一句。
耳旁是海浪一浪一浪拍打栈道的声音,赵飞的感慨颇有些“涛声依旧往昔难追”的落寞。
这样的话仿佛不应该从赵飞的嘴里说出来。现在的他算得上是真正的功成名就,有家有业、有名有财。虽然他和萧天一样背着黑社会大哥的名头,但做的却是很有意义的事。
“难道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吗?”采月笑了笑。
赵飞笑了笑:“没有什么不好的,但还是会怀念小时候。怀念小时候跟着天哥和别人打架,跟着天哥捉弄那些大孩子。后来又跟着天哥打天下、干事业。我常常会想,如果没有天哥,我赵飞这一辈子会怎么过?”
采月现萧天的那些下属们对萧天无一例外地怀着一种敬仰之情,尤其像赵飞这种长期呆在萧天身边的人更是。
“你们中不少人年纪应该比萧天还大,对吗?为什么当初你们都愿意跟着萧天呢?”
赵飞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变得越的深邃。采月看着他的侧脸,感觉他的心神已经飞至了很遥远的地方。
“我和天哥都只有十几岁时,曾经生过一件事。我们一起玩的几个小兄弟因为受别人欺负和别人打架,有两个弟兄失手杀了人。按理说他们未成年,而且只是失手意外杀了人,应该罪不至死,但对方很有些背景,花钱做了手脚,把那两个弟兄的年龄改大了2岁变成了18岁,后来两个人就都立即执行了。”
赵飞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两个弟兄执行的那一天,天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学都没去上。不久,他接到大学通知书也没去上,而是去了外地。走之前,天哥切切地嘱咐我说:赵飞,你要敢再随便打架,我回来后会先打断你的腿。不管多难,等我回来。天哥誓,我会带着你们活出个人样来,不会再让人可以随便地欺负你们。”
赵飞的脸上有了些异样,不像之前那么平静了。
“从小,天哥就是我们的头。他是我们的主心骨,保护我们、也教训我们,但他看不得别人欺负我们。他从外地回来后,我们就没有二话地重新跟在了他的身边。我们愿意跟着他,因为我们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天哥会这样掏心掏肺地对我们,就是把命交给他我们也绝没有二话。”
采月又扭过头去看着赵飞,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他和萧天二十多年累积起来的那份厚重的兄弟之情。那是一种真的可以相互将生命交托而毫无怨言的深厚感情。
裘岩和萧天两人更多的是一种知己间的心意相通、那是一种心灵上的互知互敬互爱。而对赵飞他们而言,萧天却是近乎于精神信仰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