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实在是做不到同时应付两个男人。她才刚和萧天在做活动,这会儿让她又和裘岩搞暧昧,她实在是切换不过来。
“你这会儿在哪里呢?回别墅了吗?”
听她没正面回答,裘岩就知道她这会儿的确是光着的,只是不好意思对他实话实说。
“还在路上,就快到了。”
“哦。我今天好累,一会儿泡完澡我就睡了。你也早些睡!”
“我怕今晚我会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你。”说着这话时,裘岩的脑子里全是采月今晚在舞台上的表演场面,“你快点起来穿上衣服,一会儿你下楼好不好?我在楼下等你。”
裘岩的意思是很明显的,他希望今晚她可以陪他。可这是绝不可以的。
“太晚了。算你心疼我,让我早些睡个好觉,好不好?不然,明天到公司怎么应付得过来?”采月的声音放软了些,带了点撒娇的味道。她想,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让裘岩今晚放过她。
裘岩看了下腕表,都快十一点了,的确不早了。如果他想和采月怎么样,一定不可能和她就在海边别墅进行,因为离萧天太近,采月肯定心理上接受不了。到别处就需要耗费更多时间,那的确是太晚了。
“好吧,今晚就放过你!那你早些睡,晚安!吻你!”
采月松了口气,“你也别太晚睡了,晚安!”
“吻我!”虽然只是在电话里,裘岩依旧要求她的回应。
采月顿了一下,才小声道:“吻你!”
裘岩这才挂了电话。
结束和裘岩的这段通话,采月手里拿着手机有些呆。
萧天重新回到了床边。两人的通话时间不长,他那火热的欲念并没有退下去,他想继续,只是他不肯定采月接了裘岩这个电话,还能不能和他继续。
他躺下来,温柔地吻她,重新地爱抚她。
她双眼望着天花板,没有拒绝萧天的温柔,只是也没有回应他。
“萧天,我是不是一个很可耻的女人?”
萧天对采月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感觉到意外。如果她真是一个丝毫没有廉耻心的女人,他和裘岩又怎么会如此地容忍她同时对他们两人的三心二意。
“别这么想,这世上的事有许多是三言两语难以说得清楚的。我们都只是凡人,都有正常的七情六欲和挣扎摇摆。”他一边安抚她的心,一边继续爱抚她的身体。
采月却依旧只是呆。
萧天突然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真的是个可耻的女人,现在就好好地爱我,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采月像从梦里穿越回了现实一般,愣地看着萧天。然后,她突然一把就推倒了萧天,反坐其上。
萧天说得对,不要再让脑子去想些各样的事。不要让自己闲下来,就不会这么痛苦和分裂了。
一场激烈的纠缠接续上演。
当一切结束,萧天依旧趴在她的身上。
虽然刚刚两人的身体都获得了完全的满足,但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依旧是混乱不堪的。她只是在借着身体的活动,将某些痛楚强自压下和掩饰,就像昨晚的整夜欢爱一样。
就像裘岩知道她不可能一夕之间就放下对萧天十年的痴恋一样,萧天现在也知道,采月已经不可能真的彻底放下与裘岩之间的这段纠缠。
事实已成,他们三人之间这场缠乱的爱将持续下去,即使人分开了,在心里也会放不下那缕思念和那种隐隐的痛。
这种事就像是在心口扎上一根刺,但这根刺你只能忍受和接受,因为你很清楚,这根刺拔是拔不出来了。
但萧天又想,其实在采月的心里,林宛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一根刺呢?
在这世上,有哪一对白到老的男女是不需要面对各样的痛的?这痛即或不是其他的异性,也会是生活中各样琐事的磨摧和一日复一日的平淡与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