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要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对心爱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痕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聚,便注定无法相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萧天极其恼火而又伤心地想到了泰戈尔的这诗。真是字字血泪,句句心痛,说的特么怎么仿佛全是他和她之间,从一开始到现在所生过的爱情故事!这诗简直就像是为他和她量身“订制”的嘛!
萧天的双眼又一次无奈地闭上了。
杨玄坐于他的正对面,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萧天才开了口:“有烟吗?”
杨玄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了一盒烟,伸向萧天。萧天抽出一支来衔在唇间,杨玄为他点燃了,然后自己同样取了一支,也点燃了。
书房里立刻地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烟雾和烟味。
萧天的眉始终地紧皱着。每一口烟都吸得很深,又吐得很重,仿佛是想吐尽心口拥堵的火气与郁闷,和他往常的浅吸慢吐截然不同。
萧天手上的烟眼看就燃尽了,杨玄主动问了一句:“还要吗?”
萧天点了点头,于是手上的烟蒂掐灭了,重新换了一支新烟。
书房里的烟雾,因为萧天的烟抽得越来越猛而越来越浓。
他从十五岁不到就入了伍,他成为一名军人已经二十三年的时间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这个身份,他只以为除了牺牲在战场上,或除了满头白后光荣的退伍,他这一生都会是一名光荣的职业军人。
直到一包烟全部都空了,硕大的烟灰缸里已全被烟蒂占满,萧天才终于长吐了一口气。
“我回去后,会立即申请退伍!”
他的声音不大,这个决定虽然不算完全被逼,但的确不出于他的本意。做出这个决定,萧天是切切实实的痛苦的。
这是个现实无比的世界,为了所谓爱情抛却一切,听着浪漫,但做起来却是如削骨剥肉般痛楚不堪的。
杨玄的眼快速地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萧将军,你确定?你以现在的年龄,就获得了实权中将的军衔,我丝毫不怀疑,以你的背景,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能登上令所有军人都最艳羡的那个位置。”
萧天苦笑了一下:“杨先生,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杨玄毫不犹豫地说了两个字:“忠诚!”
萧天点了点头。
“除了本人的忠诚,同样重要的,还要上面相信你的忠诚。现在,上面已经不可能不知道采月的身份了。以我和采月曾经的关系,你认为,就算我不和她在一起,我又有多大的可能,继续取信于我的上级?既然在或不在一起,我都结局一样,那我不如抛却一切,自由自在地爱一场。”
这的确既是被逼无奈,又是主动选择。
权力、尤其是兵权,古今中外一直以来就都是一把既要人命、也要已命的双刃剑。大将被疑,可选之路除了交出兵权力表忠心,就唯有为求自保造反杀人。
萧天不可能造反,他更不想造反。所以,交出兵权是他无奈、也是唯一可选的选择。
杨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半晌,他才看着萧天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枉如梦如此煞费苦心地对你!她之前之所以引你过来,除了是要帮我除去身边的不忠隐患,更是为了让你对她彻底地死心。
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两个男人,一个已按她的心意与别的女人喜结连理,而你,却一直在苦苦地等着她。所以,她才筹划了一切,让你错认为她为了我而不惜利用你,让你认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幸福。她希望你从此不再苦苦地等她,不再对她存着盼望,她希望你可以珍惜身边的爱,不要再错过身边的幸福!”
萧天也缓缓地站起:“所以,你刚刚是为了试探我对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