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岩越气,萧天就越地开心:“裘岩,听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我若是这世上最无耻的人,你怎么也得排第二无耻之人了吧?”
裘岩照例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萧天,“谁和你又聚又分的?我这是交友不慎!一失足成千古恨!”
萧天也照例无视裘岩的嫌弃,继续地挑拨:“珠儿,你还不管管你女儿他爸!他当着你的面,就说自己失足了!”
裘岩气得拎起一个抱枕,就朝萧天恶狠狠地扔了过去。
“萧天,你再这么挑拨离间,可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边说,裘岩的眼就边看向一旁的采月。
面对裘岩如此赤果果的威胁,萧天这回却是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回击,而是立马就偃旗息鼓,老实地不吭声了。
裘岩见萧天如此轻易就认输了,稍有些意外。不过,见萧天终于老实了,他还是很得意地微微一笑,瞅着萧天一抬下巴,像是在说:“我让你横!我治不了你,可有人治得了你!”
萧天也是恶狠狠地瞪了裘岩一眼,那神情明显是:“算你狠!”
几天正聊着,薛勇从外面走了进来。之前,他按裘岩的吩咐,出门办了点事,这才刚回来。他还未走进别墅客厅,就听到了客厅中热闹的说话声音。他立刻听出了这是萧天的声音。走进了客厅,才见到除了萧天,还有另一位他熟悉无比的人。
可是,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呢?薛勇一时之间很是有些无措。
“周…”大惊之下,他差一点像以前一样称呼采月为“周助理”,但立刻他又想起,这个称呼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适用了。可是现在,他该如何称呼她呢?
采月立刻就看出了薛勇的囧迫,就主动地和他打招呼道:“薛勇,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酷!”
有了这几秒的时间做缓冲,薛勇已经快速地从起初的惊谔中回过了神来。他确认,自己的确不是眼花和脑子昏,而是,那个曾经令老板神昏颠倒的女人,的确是回来了。
虽然人已回过神来,但薛勇依旧还是有些无措。
“啊,周小姐,您回来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薛勇口里和采月打着招呼,眼睛却是看向了裘岩。
没有几个人比他更清楚,裘岩与采月之间那几年间的纠缠难解。虽然采月失踪了多年后,裘岩终于选择了和楚明珠成婚,并已为人父,但薛勇实在有一种隐隐的担心——以老板曾经的痴狂,他最爱的女人现在终于活着回来了,他的心会不会再起什么变化呢?
他是真的从对她的迷恋中解脱了出来,还是只是因为她的失踪,才无奈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呢?
所以,他口里说着采月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但心里实在是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薛勇的担心,实在不只是他一个人有。
在座的几个人,个个都是人精。薛勇瞬间的失态,人人都看在了眼里。萧天脸上的笑容并未收敛,只是,他的双眼在采月和裘岩的身上快速地来回扫视了一下,最终还是定在了采月的身上。
他想,许多的事虽然是要来的躲不掉,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还是会有变化的吧?
当夜,四人边吃边聊地用完了晚餐。楚明珠抱着心蓝上了楼,要哄她睡觉。采月对心蓝喜欢得不得了,非跟着也上了楼。薛勇则习惯性地去了健身房。所以,客厅中只有萧天和裘岩两人坐在沙上继续地聊着。两人的手中各握着一只郁金香杯,杯中是两人都爱喝的金黄色的香槟。
“珠儿人在本市,她怎么打理楚氏呢?”问这话的自然是萧天。
裘岩微微地晃了晃酒杯,回道:“这只是暂时的。心蓝还小,我岳父母和我父亲都希望明珠可以专心地乳养孩子。而且,我也思女心切,所以就让她先把公司的事暂交给我岳父了。等孩子大些,她还是要回楚氏总部的。”
萧天微微皱了皱眉:“可你们总是这样分居两地,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呀,没有想过怎么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么?”
提到这个,裘岩也是颇为无奈。前两年,他和楚明珠一直过着空中飞人的生活,两人时常十天半个月才能聚在一起。女儿出生后,裘岩每次从京都离开,更是觉得心被割裂得痛楚难当。所以,裘心蓝三个月大的时候,他坚决地让楚明珠带着女儿,从京都飞到本市,暂时结束了这种一家人两在分离的境况。虽然这种相聚只是暂时的,但眼下,也只能暂时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