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某座幽静的私人别墅中。
在其中的一间房间正中摆设着一座祭台,上面供奉着一个神龛。
祭台上摆着一些祭品,还有一座香炉中插着三束焚香在烟烟袅袅的燃烧着,使得神龛周围缭绕着一缕缕的烟雾,看上去给人一种莫名神秘,还有那么一丝丝森然的感觉……
在祭台前的地板上,有三名中年男子静静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正中的中年双手在胸前结着一道诡异的术印,一种幽暗、阴冷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内。
就在这时,祭台上的那一座神龛,突然间‘嗡,嗡’的剧烈震颤了起来。
坐在祭台前的那三名中年几乎同时蓦然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尤其是正中间,双手结着术印的那名中年更是面色大变。
旁边两侧的那两名中年正要开口询问,却见祭台上的那座神龛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充满恐惧、仓皇的尖叫,下一刻,那神龛出了‘轰’的一声剧烈大响,猛地炸了开来!
‘噗!’
霎时间,坐在祭台前正中蒲团上的那名中年整个人顿时如遭重击般,浑身蓦地一颤,脸色‘唰’一下,顷刻就变得一片煞白,胸膛一阵急剧鼓荡,无法抑制的张口喷出了一大口猩红的鲜血,精神顿时变得萎靡不振!
“贺茂君,你怎么样?生了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坐在两边的那两名中年一阵大惊,见到中间的中年吐血,两人顿时急声问道。
贺茂千流大喘了两口气,略微抬头扫了眼面前那炸裂的神龛中升起的一缕缕暗红幽森黑气,眼中浮现出一抹惊怒之色。
抬手一把抹掉自己嘴角的血迹,语气森然的咬牙恨声道:“有人破了我的阴阳术。而且还灭了我的式神‘生花太一郎’!”
“什么!?”
边上的两人闻言大惊失色。急声道:“贺茂君,你可是我们大岛国除了老一辈之外,最强的阴阳师之一,什么人竟然能够破除掉你的阴阳术,甚至还灭了‘生花太一郎’!”
“是啊,贺茂君。‘生花太一郎’的力量就算是我与井下君都无法抗衡,更别说要灭杀‘生花太一郎’了。”
听到两人的话,贺茂千流用手撑着地板,稍微坐直了一些,语气微冷的道:“华夏毕竟历史久远,而且地域辽阔,即便经历过多次浩劫,但传承下来的种种秘法也绝非我岛国能与之相比。”
“这一次也是我大意了,忘了这里毕竟是华夏。虽然有能力破除我阴阳术的人不会太多。但也绝非没有。”
说到这,贺茂千流眼中蓦地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道:“不过,此事绝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生花太一郎是我耗费了整整十年的心血才慢慢地将它喂养,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现在却被人灭杀,这笔账,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边上一人也语气森然的应道:“不错!不管是谁,敢破坏我们大岛国的计划。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另一人则略带忧虑道:“可是……对方竟然能够破除贺茂君你的阴阳术,并且还将生花太一郎灭杀。只怕对方的实力必然非同小可,咱们几人可未必能是其对手。何况贺茂君你如今也因为生花太一郎被灭杀,遭受了反噬,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完全恢复过来吧……”
贺茂千流脸色略显阴沉的dǎn了dǎn头,“我的伤势至少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够完全恢复。而且……生花太一郎被灭,我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那怎么办?”
贺茂千流冷声道:“等下先让杜家的人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破除了我的阴阳术。到时候我会打电话回国内,请我老师亲自来一趟华夏!”
边上的那两人闻言,顿时一喜。
“贺茂君,若是安倍清野大师真的能够亲自来华夏一行的话,对方就算再强也绝不可能是安倍大师的敌手!”
“不错。安倍清野大师可是我们大岛国最强的四大阴阳师之一,整个华夏恐怕都没有几人能与安倍清野大师抗衡。”
那两人对那位‘安倍清野’可谓是信心满满。
贺茂千流也同样不觉得这一次的对手能与他老师抗衡,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阴狠的冷笑,“不管他是谁,敢跟我们大岛国作对,那就必须要付出他无法承受的代价!”
……
一天之后。
“贺茂先生,井下先生,村上先生,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我让人去了薛弘毅所在的那家医院,把昨天薛弘毅住院后所有进过他病房的人都排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