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书说道,杨文广让展元带着手下人缴械投降。展元自然不肯答应,不过展元自认还是跟杨家情分不浅,因此还是柔声道:“文广啊,我劝你别这么强硬。实话跟你说吧,今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已经将开封府包拯包大人请了过来,就在人群之中,凭你的眼力应该是看的见吧。”
杨文广一听吃了一惊,抬眼看去,果然看见人群正中有一长须老者,面如锅底,额前月牙疤痕,不是旁人,正是包青天。
杨文广沉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持包相爷,那我就更不能放你们过去了!”
展元微微摇头道:“刚才我说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文广啊,你若信我,我实话告诉你,等我们出了城,到了安全之所,自然会释放包大人。不信你看,这是开封府的二品将军徐良和三品护卫展昭。他们全程跟着我们,到了安全之所,我们就让他们将包相爷回去。”
“拦截你等乃是我的职责!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过去!”杨文广终究年轻气盛,看着展元怒喝道:“马上释出相爷,我自当会在圣上面前为你们陈情,对你们从轻落。”
展元看杨文广不住的打官腔,眉头就是一皱,沉声喝道:“文广,我好说好商量,是看在当年我和老太君还有你娘的情分上,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杨文广闻听也怒道:“展熊杰!别以为你当初救过我一命,就能在本将军面前吆五喝六。如今你扰乱京师,挟持朝廷命官,已经犯下大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展元冷笑道:“文广啊,十多年过去了,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本以为你能沉稳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嫩!好吧,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展元话音未落,脚下力,施展朱雀游的身法,整个人就像一道黑影一般就奔杨文广过去了。饶是杨文广武功不错,也让展元这一下吓了一跳,伸手向从畔官桥铁窝梁上去摘大枪,已然是来不及了。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展元就到了杨文广马前了。
要知道杨文广是骑在马上,展元却飞身而起,在空中跟杨文广来了个脸对脸。吓得杨文广往后直缩,可是还没等杨文广动呢,就被展元凌空伸出俩手指头,一下子正戳在他前胸大穴上。
再看杨文广身子一麻,整个人就往马下面跌,早被展元一把拽住,当场从马上拽了下来。后面的几个副将和兵丁还没反应过来呢,展元单手把杨文广往头顶一举,身子急退,就回到了本队。
此时的杨文广被展元单手聚在空中,身子酸麻不能动,别提多难受多丢人了,好悬没哭出来。军阵中杨文广的两员副将孟强、焦玉相互看看,也是一脸的惊讶。
要说这二位,乃是孟良、焦赞之后,对杨家忠心耿耿。一看少主被抓,孟强赶紧对焦玉低声嘀咕道:“快快回府,禀报浑天候!”
焦玉转身就走,孟强催马上前几步,冲展元一拱手道:“唉,展剑客,昔日庆州一别,多年不见了!”当年焦孟二将跟在老太君身边,见过展元。
展元举着杨文广呢,因此也没施礼,只是微微一笑,冲孟强说道:“是啊,昔日一别,已经十几年了,想不到孟将军还记得我。”
“展剑客当日神勇,十阵赌输赢,咯血战摩坤,我记忆犹新。”孟强道:“展剑客啊,虽然多年未见,但是您终究是老太君的干孙子,浑天候的干弟弟。文广他怎么也要教您一声舅舅。因此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看在老太君和浑天候的面子上,放过文广吧。”
展元闻听,不由得暗自点头,心说这孟强会说话。于是答应道:“好吧,看在老太君和干姐姐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说罢,抬头看了看举着的杨文广,沉声道:“文广啊,这一次给你个教训,你也长长记性!”说罢,胳膊一抖就给杨文广扔了出去。
这一下,结结实实给杨文广摔那儿了,这下摔的不轻,好悬没给杨文广摔冒了泡!不过好在这一摔,把展元点住的穴道也摔开了。孟强赶紧过去,把杨文广搀扶起来。
杨文广爬起来,看了看身后的孟强和众多士兵,直觉得面上烫,有点恼羞成怒。越想越生气,一使劲甩开孟强。几步到了马旁,一把摘下畔官桥铁窝梁上的大枪,抖了个枪花就冲展元来了,孟强在后面拦都拦不住。
展元叹口气,身子一晃,也不出鸳鸯钺。先是闪过杨文广刺来的一枪,然后单掌顺势一拍,将杨文广的枪打偏,紧跟着身子一纵就到了文广身边了,伸出俩手指头,依旧戳到杨文广穴道上。杨文广只觉得身子一麻,就又让展元给点那儿动不了了。
这回孟强也长记性了,站在杨文广背后冲展元哭笑一下拱拱手,却没说话。展元有点哭笑不得的看了孟强一眼,然后正色道:“孟将军,如今你可能做主?放我等离去?”
孟强心说:杨文广这孩子就是有病啊,人家能耐比你大,跟咱们杨家还有关系,加上手里还有人质,你干嘛要这么公事公办呢?如今依着我说,放了他们就完了!于是就想下令退兵。
正这么个时候,就见军队后面来了几匹马,前面引路的是焦玉,后面跟着的都是女子。为一个是个中年的女性,虽然能看出有些年纪来,但是依旧眉目清明,面容端庄秀丽,不是旁人,正是浑天候穆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