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50%随机显示防盗章窗外寂静安宁, 白绮罗一点困意也没有, 她先头在船上睡得多了, 这个时候眼睛瞪的比灯泡还圆, 精神的很。闲着没事儿,竟然还有心思回忆剧情了。
当然,剧情的开端可不是现在,而是她老爹二十来岁的时候。
毕竟,杰克苏小说的开端必然要从男主年轻开始书写。而白绮罗也是从小小婴儿开始出场, 一路走过小萝莉与少女时期, 见证了她爹飞黄腾达。
算一算, 距离女主出场,大概也没有多久了。
不过白绮罗倒是不怎么在意,谁让她娘早逝呢。就算现在活得好好的,白绮罗也很难说服自己多管她爸的破事儿。毕竟,她妈都不在乎。一桩门当户对的利益婚事谈不上谁吃亏。
白太太陈氏早逝也并不是因为丈夫多情,思虑过甚, 香消玉殒。她打小儿就有心脏病, 家里十分骄纵,只是她还真不作,她并未旁的爱好,自小到大, 只一个, 就是打麻将。白修然在外面彩旗飘飘, 她则是在麻将桌上虎虎生威。
夫妻俩各玩各的, 十分和睦。
而最后她过世也是因为胡了一个天~胡,一激动再也没醒。就为这个,白修然还给她在她的棺材里陪送了一副白玉雕的麻将。
想到这些旧事儿,白绮罗并未亲身经历,但是却又似乎感同身受。跟她穿越之前的家庭情况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她甚至都暗戳戳的怀疑,虽然她是穿进一本小说,但是这个白绮罗就是她,她也就是白绮罗。
因为,这是她的前世。
“咚咚咚!”
白绮罗正胡思乱想呢,就走廊里传来一阵敲门声,不过倒不像是敲她的门。
白绮罗趿拉拖鞋来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这么清楚的敲门声,不是去她爸房间,就是去她小姨房间了。
他们三间房挨着,左边儿是她小姨陈曼瑜,中间是她,右边儿是她爸白修然。
房间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白绮罗耳朵贼尖,很显然,开门的是右边儿。
她将房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偷偷瞄了一眼,敲门的人已经走进房间,只是一闪而过的衣角倒是让白绮罗一眼认了出来,是冯骁。
冯骁这么晚怎么会去她爸的房间呢?
该不会因为挨了打要报复吧?
白绮罗胡乱的想着,赶紧出门贴在了白修然的房门,啥也听不到!
她撇了下嘴,蹙眉想了想,又快速的回房,每个房间有一个不大的小阳台,她拉开阳台门,果然,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对面的窗户开着,窗幔被风吹的进进出出,飘浮扫过关着的阳台门。
白绮罗预估了一下两个阳台的距离,回头取了一条长腰带,一头系在栏杆,一头系在自己腰上做防护,一个巧劲儿,跃到了右边阳台。
她蹲在阳台,抱着膝盖竖起耳朵。
开窗什么的,最适合偷听了。
白绮罗的小动作,房间里的人一无所知。
房间之内,白修然随意的坐在沙上,他此时只着白衬衫与西装裤,风将他的吹的有些乱。多了几分好相与的气息。
而白修然对面坐着的正是冯骁,他先头因为挨了打,一侧脸有些微微的红肿,不过倒也不算明显。只是这人真是好性儿,经历这么一遭,也仍能客客气气带着笑。
冯骁尊敬开口:“白叔,这么晚了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吩咐?”
白修然看了冯骁一眼,掏出雪茄盒,笑道:“来一根?”
冯骁摇头:“我抽不惯的,白叔您自己来。”
他掏出打火机,上前为他点烟,十分上道儿。
白修然颔,对这个未来女婿多了一点点满意。
“今天的事,你怎么猜到的?”
他垂眸抽了一口,缓缓开口。
冯骁笑容清澈:“白叔,您说什么啊,晚辈不知。”
白修然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他,好半响,嗤笑一声,骂道:“小狐狸,倒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不知,就不知吧。不过,今次做的很好。”
冯骁:“多谢白叔夸赞。”
可见,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的。
分明,彼此心照不宣了。
白修然微笑靠在椅上,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椅背,缓缓说:“冯骁,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为什么就是相中你做我女婿,你自己知道为什么吗?”
冯骁揉揉鼻子,“我长得好?”
白修然险些给手上的雪茄盒砸他脸上,他瞪他一眼,“你少给我贫嘴,知不知道怎么跟长辈说话?”
冯骁:“白叔您别生气,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
白修然的闺女,天下间想娶的人多了去了。娶了白小姐就相当于娶了金山,谁不懂呢?有才有貌有得有家世有能力的人许多,甚至许多人乐意给白家做上门女婿。
只是……白家父女不好相与,靠边儿都别想的。
偏是,白修然属意了他。
第一次见面,他就问他愿不愿意娶他闺女。彼时,他父亲还要仰仗白修然救命,他毫不犹豫答应。
正因此,他与白小姐就成了未婚夫妻。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与看重,所以猜测之下,甚至料想是否是白小姐对他有意思。
不过现今看着,白小姐也没那么中意他吧?
这倒是怪了。
冯骁敛了敛笑容,也带着几分真诚:“白叔,不如,指点一二?”
窗外的白绮罗也恨不能把耳朵长成天线,伸进房间听个一清二楚。
是啊,她也好奇。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绮罗觉得自己的脚都麻了的时候,她听到她爸缓缓开口:“既然不知,那便不知吧。”
白绮罗:“!!!”
哪有这么聊天的!
您倒是说原因啊!
白绮罗瑟缩一下,觉得自己挨冻挨得很不值。
恰在此时,一阵狂风吹过,白绮罗觉得自己脑袋上都能结冰茬儿了。
“起风了。”冯骁起身来到窗前,“我看不如将……”
他的视线落在窗下,白绮罗一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他诧异的挑挑眉,很快露出戏谑的笑。
“怎么了?”白修然回头问道。
白绮罗赶紧摆手,随后又双手合十求饶,可怜巴巴。
狂风中的少女衣襟凌乱,居高临下看去,雪白如琼脂。
冯骁视线微暗,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回身:“没什么,我想问,起风了,要不要关窗?”
白绮罗也不管他们狼狈为奸谈什么了,她呼了一口气,随后稍作停顿,纵身一跃……轻盈的身体瞬间落入旁边的阳台。
动如脱兔,姿态美好。
只是……拖鞋掉了……
她的一只拖鞋,飘飘扬扬的从五楼落下,瞬间不见踪影。
冯骁没忍住,哈哈大笑!
白绮罗怒目相向,鼓着腮帮子犹如气鼓鼓的小松鼠,隔空对他挥拳。
“窗外……”冯骁作势告密。
白绮罗吓了一跳,她飞快解开带子,嗖的一声窜到了房间里……
她抬手就要打人,只是冯骁却很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车座上,整个人更加贴近白绮罗,他几乎可以听到她剧烈又急促的心跳声。
他一手抓住她,一手解开皮带,往车窗外一丢,更加放纵的贴紧了白绮罗。
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他的舌尖试探的进入她的口中,很快尝到了甜头,竟越深入,尽情搅动起来,迫她跟随他动作……
白绮罗被他压的死死地,呜咽了一声,毫不犹豫咬人,一股血腥气弥漫在二人唇齿之间。纵然如此,冯骁却仍旧不肯放过她,反倒是越的肆意纠缠……
“大哥,人跟丢了。”
“他跑不了多远,给我找,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被称作大哥的正是先头在房间里密谈的人之一,他此时气急败坏,急切极了。若是此事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哎不是,大哥,那边……”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了微动的车子,其中一人:“我过去看看。”
刚走到车边,就踩到冯骁的皮带,“………………卧槽!”
光天化日,城里人都玩的这么开放吗!
“你们……”
冯骁放开白绮罗软软的唇,趴在她的身上,埋在她的颈项。他嗓音有些沙哑:“滚开!”
言罢,又擒住了白绮罗的唇,真是欲罢不能。
若是以往,这人也不能算了,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刻,可没那功夫,他匆匆去而复返:“一对野鸳鸯偷情呢!”
不用他说,其他的人也看得到,又不瞎。
这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能看到他们在一起鬼混,“别管他们,赶紧找人。你们几个往左,你们几个往右,你你,跟我一起往前追。”
几人匆匆散开。
冯骁眼光的余角扫到他们散了,正要放开白绮罗,被她一把推开。
“啪!”毫不犹豫,一个耳光直接扇在他的脸上。
“你混蛋!”白绮罗攥紧了拳头,又一拳挥了过去。
冯骁也不躲不闪,生生承了她这一下子,他这时仍能陪着笑:“等回去再打我报仇好不好?我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坐正拉好衬衫,只是虽然拉好,却掉了几个扣子,很不像样。
白绮罗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她赌气的往右靠了靠,争取离他最远。
冯骁很快将车子开出巷子,嘟嘟着驶上大路,渐渐远离茶馆,他向后视镜看了看,果然没有人追来。
“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开车子走?”白绮罗的声音仿佛能结出冰碴儿,冷的冻死人。
冯骁解释:“巷子那么窄,我们贸然开车离开,用脚指头想就知道是我了。他们会不追吗?那条路不是大马路,太狭窄,他们人手又多,若是真的有人拦路,我们很难走掉。而且,就算我们走了他们也会记得车牌号。到时候不是一下子就知道是谁偷听了么?”
“呵!刚才他们一样可以看见车牌号!”白绮罗抬杠。
“但是……你觉得他们会在意吗?”冯骁暧昧的对她眨眼:“那样一个特殊的时刻,他们的注意力会放在那上面吗?我可是猴急的腰带都扔在外面了。而且,我跑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却多了一个女人。正常逻辑,他们不会觉得是我。不然,你以为我为啥给外衣脱了?”
白绮罗又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会他。
虽然被亲住很懵,但是她不是不能反抗,只是就如同冯骁所料想的那样,她一瞬间想到他这样做的缘由,大局为重了!
去他~妈的大局为重!
好气!
“对不起啊。”虽然是情急之下的应变之策,他还是歪头看着白绮罗,好生道歉:“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白绮罗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砸在他的脸上:“道歉有用个屁!”
冯骁转过脸,“来吧,还有这边儿,打吧。让你出气!”
白绮罗也不客气,这是他自己作死求打!
她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几巴掌下来,总算是稍微舒坦一点了。
不过,她怏怏的:“我们其实也不用跑,我能打过他们。”
冯骁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你能打过,但是我们没有必要。打过了又能怎么样?且不说这些人交不交代,就算交代了。章署长那边能认?你小姨会信?”
他平心静气给白绮罗分析:“这种事儿,还是得从长计议。”
说起这个,白绮罗一拳砸在车上,怒道:“这些阴险小人。”
她原本还为小姨高兴,不管这婚姻存续多久,总归结婚的时候是相爱的。可是现在看来,什么相爱,分明就是旁人的一个陷阱罢了。这些人甚至还给她小姨画了一个可怖的未来。
“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如愿。”
白绮罗冷冰冰:“你把我送到财政司,我要见我父亲。”
冯骁并没有听从她的话,反而是说:“跟我去看戏,晚上再跟你父亲说。”
白绮罗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让你送你就送,哪儿那么多话?”
冯骁:“我们今天在茶馆附近出现过,虽说未必有人会觉得是我们偷听,但是总归谨慎些更好。若是我们真的知道那么大的秘密,怎么还能仿若无事的去听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