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之上,冷风吹得尚神仙的须飘飘,看着飞蝗而来的箭簇,老神仙皱了皱眉说道:“聒噪!”
从后背之上抽出拂尘,摇摆之间竟然将拂尘舞的密不透风,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将箭雨完全隔绝开来。
大眼儿和黄韬同时大吃一惊,骇然的说道,“先天!”
“去!”老神仙拂尘一止,那些箭雨竟然神奇的飞了回来,嗖嗖一阵声响,竟然将乡勇杀了十几人。
飞鹰身上,奄奄一息的刘传斌泪流不止,“老神仙,你为什么来救我啊!我害死了那么弟兄,我是罪人啊!”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很多百姓已经走上城头,看着天空坐在飞鹰之上,仙风道骨的尚神仙,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尚神仙摇摇头说道:“痴儿,你义父此时已经身受重伤!如果你命也丢了,谁来指挥东路军?你父亲听闻你战死的消息,身受重伤的他,如何能承受这个打击!”
说完,老神仙手指在刘传斌的身上飞速点了几下,刘传斌身上的鲜血竟然被神奇的止不住了。
此时飞鹰已经飞到了城外,西城门外的地面明显下陷了好几米,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巨大的裂缝。
在裂纹之间,可以清晰的看见那被炸药炸死,或者被土活活埋死的士兵。
一支残军旗帜凌乱的立在城外,不足五千人士气低沉的驻扎在城外。
“这,这,这。”刘传斌惊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忍不住问道:“老神仙,我那五万大军,就剩下那么点儿人了吗?”
尚神仙一脸疾苦之色的说道:“没错,五万义军全都被活埋了。这个徐梁真的好本事,却如姜小子所言,乃是我大顺的尽敌!”
刘传斌不解的说道:“那您今日为什么不除掉那个祸害!”
尚神仙看着真定府,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些事情,你将来会知道的。”
……
真定府城内,徐灿科和冯先奇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配军营,眼睛有了一种不够用的感觉。
冯先奇愤愤不平的找到大眼儿说道:“大眼儿,你们好无耻!以前打仗的时候,不都是咱们配合作战吗?为什么昨夜你们出了那么厉害的手段,却将咱们兄弟扔到一边去了!那么酣畅淋漓的战斗为什么不加上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大眼儿扁扁嘴说道:“吃根灯草,说的轻巧!昨天晚上谁吹牛逼吹得自己找不到北,谁喝了点酒,就爬到女人肚子上去了?”
徐灿科和冯先奇两个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看着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大眼儿继续说道:“你们自己看看,这么惨烈的战斗,就你们手底下的那些垃圾兵,能参加的了吗?你看看这个勇士,他叫憨熊,被我们扎了那么多枪,双手都被砍断了,依然死不投降!你们的人来了充其量也就喊喊口号,屁用没有。万一走了风声,反而更麻烦!”
徐灿科一点不害臊的说道:“壮壮声势也是好的。对了,这个勇士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大眼儿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我们老大怎么想的?非要留他一条性命!哎,我都想剁碎他!”
冯先奇皱着眉头说道:“像是这样的勇士,自然是要善待的。你们大人处理的没有问题!对了,我听说你们大人身受重伤,现在如何了?”
听到这句话,大眼儿就成了苦瓜脸,一脸愤怒的说道:“也不知道那刘传斌使了个什么妖法,一掌下去,给我们大人胸口留了一个血手印,我们大人说了句留下这个憨熊,就昏过去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