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韭菜都长高了,有些顾不上吃,寒洲割了一些,送到大厨房去,顺便问问有没有蛋壳,她想试着装饰手镯。【愛↑去△小↓說△網qu 】
蛋壳要洗净,弄成碎片,晾干,然后一片一片贴在漆器上,成为画儿,这需要细功夫,不过,初次做,寒洲觉得很好玩。
自从做这些细致的事情,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一件接着一件,似乎日子过得快了一些。
李由带着孩子来过一趟,在园子看了看,帮她改造了一个鸡窝,原先可能那里养过狗,往大扩一下,鸡就不用住在屋里了。她包了一顿韭菜猪肉馅的饺子感谢他们,父子三人吃得很开心,李良也学会了包饺子,很有成就感。
“我们干了一点小活,换你一顿好吃的,你亏了。”李由笑着说。
寒洲又盛了碗饺子汤给他,说:“有什么亏不亏的,我很快就赚大钱了,想吃就可以过来吃。”
“那怕是不行,我的假期要到了。”李由遗憾地说。
“我可以经常过来吃。”李良补了一句,结果,后脑勺被父亲拍了一巴掌。
寒洲摇头笑笑:“别那样打孩子,你手劲儿重,不觉得,孩子很疼的。”
“哦。”李由很听话地应了一声。
李良和李武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父亲怎么变得这么乖?
寒洲收拾锅,李由打量着屋子没话找话:“你这屋子该刷刷墙了,回头让老邓弄些白土。”
“哦。”寒洲应了一声,过了片刻,停下手里的活儿,问道:“白土?”
李由漫不经心地说:“对,刷墙的。”
寒洲追问一句:“这白土是叫观音土吗?”在记忆中,观音土就是高岭土。
李由茫然地摇头,说:“不知道,我们都叫白土。”
“哦。”寒洲点点头,片刻后很上心地说:“回头,我问问老邓,从哪儿可以弄到这白土。”
“让他找人帮你刷了不就完了,还用去问?”李由不以为意地说。
“呵,不是这样的。【愛↑去△小↓說△網qu 】”寒洲笑着摇头,“我想做陶瓷,需要白色的泥料,现在的渭水和泾水边上取来的泥颜色太深了,很难达到我想要的效果。这咸阳城的陶器店我都看过,也是一样的。至于你所说的白土是不是,还要看过再说。它得有足够的粘性才行。”
李由指了指窗台上放的一包包东西问:“你做那些颜料就是准备往陶器上用的?”
寒洲点头:“嗯。本来是这样想的,但试验成本有些高,就想先用在别处,以后条件成熟再用。如果有了观音土,或者叫高岭土,这些试验就可以提前了……。”
李由看着小寒说话,说的内容他并没有太上心,他只知道她想要白色的有粘性的土就够了。以往他觉得女人安静温良的样子是美好的,现在觉得女人认真执着的样子也是美好的,而且这美好当中好像有一种向上生长的力量,就像雨后,呼吸一下,心胸是开阔的,精神随之活了起来。
李良和李武在看小鸡,小鸡被他们捉弄得有些烦,叽叽喳喳乱叫。
寒洲温柔一笑,“我照顾不好他们,已经死了两只。”
这一笑,象轻柔的羽毛从脸上拂过去,抓了一把没抓住,而那感觉已经到心里了。
李良说:“我要听一个关于小鸡的故事。”
稍微大一些的李武补充:“要伊索讲的。最后的结语你不要讲出来,让我们猜。”
寒洲用指头揉了揉太阳穴,说:“好像是有这么个故事。”
“有一天,猫给小鸡们了请柬,说自己要举办生日宴会,请小鸡们来赴宴。小鸡们都很高兴,把羽毛弄得整整齐齐地才出门。结果小鸡刚一到齐,猫立刻就关上大门,把他们统统吃掉了。”
“我知道,我知道”。两个孩子都说。说完互相看一眼。李武撇撇嘴,这么简单,还是让弟弟说吧。”
李良说:“这个故事说,不能轻易相信敌人,他说的再好,都可能要害你。”
寒洲点点头,李由也点点头,对于敌人不要抱有任何美好的希望,否则将遭受更大的不幸。
李武说:“这个故事太短了,再来个长点儿的。”
李良也点头,意犹未尽的样子。
寒洲想了想,说:“好吧,还有个关于鸡的故事,不过,这是一只公鸡。这只公鸡爱交朋友,现在呢,他和狗是朋友。他们一同赶路,好像是要去赶集。到了晚上,公鸡一跃跳到树上,在树枝上休息,狗就在下面的树洞里过夜。天快亮时,公鸡像往常一样啼叫起来。有只狐狸听见鸡叫,想要吃鸡肉,便跑来站在树下,恭敬地请鸡下来,并说:‘多么美的嗓音啊!太悦耳动听了,我真想拥抱你。快下来,让我们一起唱支小夜曲吧。’鸡回答说:‘请你去叫醒树洞里的那个看门守夜的,他一开门,我就可以下来。’狐狸立刻去叫门,狗突然跳了出来,把他咬住撕碎了。”说到这儿,寒洲做了个扑起来的咬的动作,然后摊摊手,故事结束了。
“我知道,我知道。”两个孩子还是抢着说。李由和寒洲相视一笑,孩子们太可爱了。这一瞬间好像一家人,寒洲不由得扭过头去,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李由内心里也有些荡漾。好像这简陋的屋子原本就是家一样。
李良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面对比自己实力强的敌人不能慌乱,要想办法巧妙地击败敌人。”
李武说:“弟弟说的对,同时也告诉我们,要和实力强的人交朋友,这样才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有可以借用的力量。”
寒洲听了,竖起两只大拇指,“你们两个,今天一人一百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要回去休息了。要听故事以后再来。”
李良撒娇地扭了扭小身子,不想动弹。
李武拽了下李由的衣服,等着父亲话。平时见不到父亲,见到了,还是很依恋但也很畏惧的。
李由站起来,心里叹了口气,说:“我们走吧,你做的饺子很好吃,但要想吃到不知什么时候了。也许到那时候,你就回家了。当然,还是希望你能找到家。”
寒洲笑着颔。她当然希望回到家,而不是像刚才产生家的幻觉。
刚才,李由的眼神确实让她无措了。
渭河边的傍晚,草地平旷,夕阳给河水、河岸都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红纱。李由在等扶苏,要走了,他得告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