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杉无语的望着舒服的喟叹出声的楼重,“你很闲?”
身为一个皇子,且是洪德帝最为宠爱的皇子,楼重这么清闲实在不符合电视剧里那些整日忙于阴谋算计的皇子们的做派!
楼重低低呻吟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叠资料递给傅云杉,“黑衣卫刚送过来的。”
他并没有说是什么资料,傅云杉却已正了神色,从棉被中挣扎出两只手,拿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楼重在等她看完的过程,合了眼,感受着阳光暖绒的抚摸,闻着身边自然散的清香之气,心里说不出的安稳静怡,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是华灯初上。
身上盖着一床海棠红绣牡丹的锦被,脖子僵硬,头依旧靠在傅云杉裹在身上的锦被上,几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端着灯凑在傅云杉身边,看到他醒来,一脸惊喜的低声唤兀自呆的傅云杉,“三姑娘,他醒了,楼公子醒了……”
那样欢欣鼓舞的……
楼重摇了摇有些混沌的脑袋,微微侧目,傅云杉抬眸瞧了他一眼,轻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嗯,咱们回屋。”
却因为坐的太久血液流通有些不畅,脚下一软朝前扑去。
几个小丫头惊呼一声,丢了手中的灯盏去扶傅云杉,却使得眼前一片黑暗,楼重脚步一错,站到傅云杉身前,傅云杉瞬间撞入他的怀抱之中。
“哎呀,烛火灭了,快拿火折子。”
“在屋里呢,我去拿……”
鼻子碰一下磕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之上,傅云杉疼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忍不住低呼一声,楼重忙伸手扶住她的腰身,语带紧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股好闻的清香之气扑入鼻翼,傅云杉在他怀中摇了摇头,柔软的娇躯在怀中轻轻蠕动,楼重低呼一声,深邃的黑眸在暗夜里寻到怀中人儿的耳垂,薄唇凑了过去,轻笑,声音低沉暗哑,“丫头,你再动,我不保证能受得住诱惑……”
说完,轻轻咬了傅云杉的耳垂一下。
怀中娇躯瞬间僵硬,一只柔荑摸索到他腰侧,狠手掐了下去,“嘶……”
疼!
这丫头!
真是只长了利爪的猫儿……
楼重低低的笑,俯身将傅云杉抱在怀中,朝着不远处带着亮光的房间走去。
傅云杉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手掐在楼重腰侧,一会儿转一圈,直到房间还没松手,冬青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缩在楼重怀中安静的可疑的傅云杉,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几圈,退开一步,“劳烦楼公子送我家姑娘回屋,床在里间。”
“嗯,你家姑娘有些渴,你去煮一壶红枣桂圆莲子茶来。”
冬青连连点头,声音里带了几分高兴,“是,奴婢马上就去,请楼公子先帮忙照看一会儿。”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傅云杉脱口而出的“我……”不渴,刚说了一个字,视线里已经不见了冬青的身影。
傅云杉无语,这丫头是用了轻功在飞吗?这么着急做什么?就不怕她家姑娘被只狐狸给吃了?!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傅云杉蹙了蹙眉,抬眸迎上楼重深邃晶亮的黑眸,没好气道,“还不放我下来!”
楼重哈哈大笑,将她抱进内室的床上,蹲身帮她除去脚上的鞋袜,妖魅的眉宇间全是虔诚,唇边笑意丝毫未离!
傅云杉心里似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垂眸看着楼重乌黑的顶,喉间动了几动,“你……”
楼重似没有听到她的话,起身扶着她坐入被窝中,拿了床里侧的靠枕放到她身后,很是细心体贴。
傅云杉心里泛起丝丝涟漪,盯着他绝美的容颜有些怔。
楼重轻笑,一副雅痞的模样出现,“好了,咱们来说说正事。”
傅云杉僵住,低头轻咳一声,耳边已传来楼重带着笑意的声音,“傅南天平民出身,脾性温和,博学渊源,在朝中人缘极好,对家中仆人也极为宽厚,可这些直到一件事生……”
傅云杉接话,“天启三年,傅南天迎娶的二夫人与帝师府管家有染,在傅南天的茶水中下毒,企图谋害与他!傅南天大怒,将府中仆人清理了一遍,全换了新人!他的二夫人与管家则……一夜间上吊自杀的自杀,畏罪服毒的服毒,此事就此揭过。而傅南天则伤心憔悴,只半月便消瘦的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性情为人和处事方法都生了大逆转!”
“同一年,傅南天的三弟傅三老爷执意搬出帝师府,在一处深巷的宅子里安家,却不想不到半年,家中就接连死人,最后只剩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抱回了帝师府!”楼重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十年后,婴儿落水死亡!”傅云杉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