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你很清醒，甚至可以说是清醒过头了。你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对吧？余迟年，行，可以，很好，你想去随你好了，你看这次我还救你吗？每次都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也受够了。”

应清索性也不拦着余也了，余也是那种宁愿先试下撞南墙是什么滋味再顾其他的人。他认死理，还真的是能一条路走到黑，也不知该说他什么是好。上次吵架也是因为余也太倔，本以为余也会收收性子，没想到和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余也低垂着头，道，“朝辞，等我把这些事办完了，该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绝不推脱。我知道你为我好，为我操碎了心，你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当兄弟，这些我都知道的。我不是不知足，也不是不领你的好意。朝辞，我没求过你什么。这件事，希望你也别拦着我了。”

“行，不拦着你，你尽管去。等到你碰壁了，就知道谁是真正为你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哪怕我再怎么苦口婆心的跟你说，你也听不进去半个字。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不是想着要做这做那儿吗？随便你，去就是了。出事了，我不会去救你。”

应清已经是气到了极点，他是为了余也好，结果敢情他成了那个挡路的？因为他，那什么霸业啊，英雄信仰还被拦了？他容易吗，作为一个吟诗作对的书生，要为这儿操心，为那儿劳力的。

余也觉得委屈，他还觉得委屈呢！谁的委屈都不及他的一半多就是了！这都是什么事儿，摊上这些还里外不是人。可是，即便是这样，又能如何？还是该忍耐，就要忍耐。谁叫余也是他的兄弟呢！

余也和他要是陌生人，就算是暴尸荒野，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可唯独，唯独是兄弟，是这世间为数不多对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