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只是替司南不值,毕竟信鸟何其珍贵,若随随便便给了张自成送情书,对方还拿了东西不认人,司南岂不是要亏死了?!
司南微微一笑,也没恼,只是笑道:“张自成是个聪明的,他有自己的掂量,我肯定会帮我们。”
白虎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自信,但司南却明白,以司梦的狠毒的性格,张自成知道她和傅文朗所有不堪的秘密,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用小柔吊着他,利用完就杀了,他和小柔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面,这些张自成不可能猜不到,尽管他没说,但他现在除了相信司南,没有别的办法。
……
两日后。
天朗气清,京都城上天空湛蓝,清风徐徐吹过,日光倾斜而下,这风倒没那么冷了。
京都城门口聚集了大批军马,成排的官兵守卫在一旁,周围的百姓都被驱散走,声势很是浩大。
今日就是太子和周王启程前往南部蝗灾灾区的日子,原本太子宣告自己将会再次前往南部以将功折罪的消息时,百姓们是不怎么看好的,在他们眼里,傅文修只是个没什么治国才略的废物太子。
可周王请同前往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有百姓拍手称好,就连来送行的百姓也增加了数倍。
皇帝把送行的任务委派给内阁大学士张自成,张自成一身金紫官袍,胸口画蟒,他拱手朝面前两人一礼,脸上笑意依旧跟平常一样温和,恭敬道:“那下官就恭祝太子和周王,两位殿下顺利赈灾,平安归来!”
“多谢张大人。”傅文朗和傅文修齐声道。
三人举杯同饮,清酒入肚,带着微微的灼烧感,这是大梁国的传统,临行前饮一杯家乡清酒,可保外出的游子平安归来。
身后,马车和战马按顺序排开。
司南站在马车前,一身红衣姿态倾国,她独身一人,且还是队伍中唯一一个女子,可她却神态自若,让那精致的容颜上染了几分英气之美。
段祺瑞原想给她找个随行伺候的丫鬟,可被司南拒绝,她说自己一个人方便,而且灾区慌乱,身边再添个人反倒累赘,见她坚持,段祺瑞也就不再说什么。
可段祺瑞却不知,这场硬仗司南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打?
她早就吩咐好周荷,早她半天启程,先到那边打点好,而司子怀和两只小狐狸也跟着她一起。
司南倒不担心自家小包子,不管她在不在身边,司子怀都不是吃亏的主儿,反倒是那两只小狐狸让她担忧,不过周荷像来是个稳当的,交给她不会出问题。
而就在司南思绪飘飞时,一个人走到她身边,含笑的声音带着几分妩媚,她熟悉的不能再熟。
“我听说段姑娘就自己一个人,身边连个随行伺候的都没有,会不会不方便?”司梦抬眸看了眼睛司南,又走进了几步,拉过她的手道:“周王府向来不缺人,不如你在我手上挑个过去,如何?”
司梦拉着司南的手,两人说话的距离又极近,在外人看来,就像亲昵的好朋友。
可,只是司南知道,那拉着她的手有多冰冷……
看着眼前笑容亲和的司梦,司南也缓缓勾起唇角,假笑嘛,谁不会?
“多谢王妃关心,但段凝从小长在乡间,身边也没有人伺候,我都习惯了。”
司南笑着拍了拍对方的手,一点点将起推开,深邃的眸底却渐渐冷下来,她漠声道:“况且,我父亲说了,这京都城中的笑容背后大多都是颗肮脏的心,还请王妃收回你那虚伪的面具吧,我看着反胃。”
“你!”司梦被司南的话气得脸上青白交接,她拧紧了拳头,却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下作。
她冷哼一声,也收回自己的手,恶狠狠的看向司南,低呵道:“我虽不知道你耍了什么花样,但你这张假的人皮面具能戴多久呢?呵,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把它撕下来!”
最好是当着傅文朗的面,司梦就让他看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是多么虚伪、可恶!
她牙关紧咬,恶毒的声音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毒蛇,她一字一顿道:“司南,咱们走着瞧!”
“啊哈。”司南看着面前气得脸色涨红的司梦,嘴角笑容愈灿烂:“原来你知道我是司南啊,可是怎么办呢,你就是揭不开我的真面目,哎呀哎呀,好气哦~~”
听见司南的话,司梦心底的火顿时蹿上来,那天宫宴的计谋,是她精心策划,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司南的真面目没揭开,反倒让她在京都权贵面前大出风头,梅舞青舞办事不利受伤。
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事弄得她跟傅文朗的关系到现在还僵着,两人虽乘同一辆马车,却一路无话,气氛沉闷压抑。
“你个贱人!”她低喝一声,再也受不了,扬手正要掴上去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
“你做什么呢还不上来,马上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