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说我娘亲真的会没事吗?”司子怀两手托腮守在床边,他看着司南满眼都是心疼,他小声嘟囔道:“爹爹是个大骗子,明明说过要保护娘亲,不会让娘亲受伤的,结果我娘亲还是昏过去了,大骗子!”
此时此刻司子怀突然意识到娘亲说的那句话说什么意思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一旁,凤渊正帮司南熬药,他扇了扇风,一阵青烟从陶瓷作的小砂锅里飘出来,他捏了捏眉心,又解释了一遍:“我再说一遍,你娘亲重伤是因为她自己逞能,灵力使用过度,身上又有多处经脉断裂,若不是我及时赶过去,此刻你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凤渊瞥了眼躺在床的司南,她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身素净的白色将那原本就白皙的小脸衬得更似玉琢一般径直,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下巴,巧夺天工般完美一的线条,当真是美极了。
可凤渊却叹了口气,这个蠢女人,明知道自己会受伤还要硬着头皮上,打不过不会躲吗,真的是。
司子怀叹了口气,也没再说别的,只好双手托腮重新看着躺在床的司南,小小的脸上一脸忧愁,“爹爹,你说娘亲一会儿醒来怎么办,她若看到我跟你在一起肯定会很生气,估计还会骂小宝……”
凤渊一门心思都扑在司南的伤势上,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司子怀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凤渊想了下,道:“只能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司子怀一惊,“那我们岂不是要被骂了?”
他知道自家娘亲可是相当的凶,被骂什么的他可不愿意。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凤渊耸耸肩,把煎好的药倒进碗里,“反正她早晚要知道,与其在这么瞒着,倒不如让她全部知道了来的痛快。”
司子怀一开始还很不理解,但转念一想也对,最近这段时间他躲躲藏藏的也确实辛苦。
凤渊喂司南喝下药后便用自己的灵力把她身上的伤修好,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司南醒来。
“爹,你果然是骗人的,娘亲还没醒!”小包子嘟着嘴巴叫嚣着,可凤渊一门心思看着手上的秘信哪有功夫管他。
凤渊摆摆手,眼睛也没离开灯下的纸,“我说过她会醒就是会醒,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我才不睡呢。”司子怀重新守到司南床边,看着司南的睡相声音放缓了些,“娘亲一日不醒,小宝便一日不睡。”
听到这话凤渊却抬起头,他看向司子怀,微微勾了勾唇角——够倔,不愧是他的孩子。
其实凤渊手上也一堆事,因为着急赶来救司南他那个着急的任务也没完成,如今所有属下都在催促他赶紧回去,可凤渊看不到司南安全醒来,又怎能安心?
正在这爷俩一阵惆怅时,司南醒了。
“娘亲,你终于醒了!”司子怀赶紧把司南扶起来,把枕头给垫在她背后,“娘亲,你可急死我了!”
凤渊听到声音一个箭步冲上前,他虽什么都没说,可那急切的神情早已说明一切,他快急死了。
司南大病初醒,且身上的重伤也没好全,此时面容憔悴,原本就如罂粟般红红的嘴唇,此刻泛着淡紫,巴掌大小小的脸白得有些过分,无精打采的样子倒更添了几分脆弱的病态美。
“娘亲,你感觉怎么样?可还难受,有没有好点?”司子怀急急问道。
司南扶着额头,捏了捏因为长时间躺着有些僵硬的后背,迷糊道:“小宝,这是哪啊?”
她捏了捏眼睛,才勉强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紫罗兰色绸缎制成的幔帐,那些被褥也是上等布料制成,睡起来很舒服,房间里散着让人心神平和的香,一闻便知是上等的香料。
可当司南抬头看清眼前的两个人时,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一片空白。
“凤渊?小宝?”她眉头紧张看着两人,声音提高了无数分贝,“你们怎么在一起!?”
无法接受,难以想象,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蒙,一对父子从孩子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面,何况还是她极力阻止不让他们父子见面,可现在这俩人就在她面前,额,挨得还挺近,好像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你说司南她能不蒙吗?
可司南也不是一般人,她虽然摸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绝不能让自家小包子受到伤害。
是以下一秒她便把司子怀拉进自己怀里,警惕的看着凤渊:“凤渊,你若想趁人之危,借此机会抢走我的孩子,我这辈子都会看不起你!”
凤渊,司子怀:一脸黑线。
“没人要抢你的孩子。”凤渊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看着司南道:“其实我和司子怀早就见过,只是……一直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