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见令狐青叔叔,然后我们再去个好玩的地方。”
司子怀一听好玩的地方顿时两眼放光,极其兴奋,“好好,太棒了!”
司南和令狐青约好午夜子时在城门口见,母子俩到的时候令狐青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换了身衣服,也是黑色的,只不过没有司南他们那么……专业。
“你这是什么打扮?!”令狐青惊讶又不解。
司南不以为然,对于一个古人来说,她也不期望他会理解夜行服隐蔽,行当方便又制作简单的种种优点,只随便搪塞了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过去。
“这是何物?”
“药剂,疗伤用的。”
令狐青打开瓶子,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顺着瓶口飘出,吸入鼻腔的瞬间就能感受到淡淡的清香,还有浓郁的药带来的灵力上涌。
绝对是瓶好药,可是他却不好意思再用了。
令狐青立马把药剂瓶子重新塞回司南手里,佯装不在意:“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你担心。”
“已经好了?”司南笑笑,“大哥我就是学医的,你能骗得了我?你本来伤势就很严重,再加上白天被鲁平追赶,现在不恶化已经是阿弥陀佛,你还好转,你当自己华佗转世?”
令狐青脸一红,“我恢复能力强不行吗,不过,这华佗是何人?”
“罢了罢了,我懒得和你争。”司南摆摆手,仍是把那药剂瓶塞回令狐青手里,“你以为我这么喜欢给你治病啊,还不是为了我自己,你若出事,也会连累我和小宝,叫你用你就用,哪那么多事,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令狐青知道司南说这些狠话是为了他好,不过正如她所言,此次夜行的目的危险,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伤势连累别人,想到这也就接下了。
“谢了。”他低声道。
这是第二次用司南的药了,上次是丹药,这次是药剂,且都是上品的,他自认为从小习武修炼,见过的世面不少,但像司南这样,炼制药剂炼制的这么好的,还是头一个。
这两瓶药剂不管放到哪个商店或者集市上出售都是高价,而且不得不承认司南的医术也很是厉害,所以他对司南还是非常感谢的。
待令狐青疗完伤,两人正式朝今天的目的地出——卢家。
“我打听过了,卢家的大少爷名叫卢经义,这人武功会点,修为也会点,平时还喜欢写点诗词歌赋,也算读过些书,相貌端正,又是红河城员外正室所生的儿子,是以还是有很多女孩子对其倾心,只是……”
令狐青声音顿了下,才道:“这人平时有个爱好,喜欢赌博。”
“赌博?”司南笑笑,有点意思啊,“都玩些什么?”
“什么都玩吧,但玩的不大,都是些贵公子们无聊时的消遣,在别人眼里也无伤大雅,只是最近他好像有点上瘾,而且玩的越来越大,听闻最近总能在城中最大的赌场见到他。”
更有意思了。
“你说,一个醉心赌场,一心扑在这上面的男人,有时间谈恋爱吗?”司南嘴角笑意更深,问道。
“什么意思?”令狐青不解。
“按理说,以卢家在红河城的势力,这卢经义应该是想娶哪家的姑娘就娶哪家的姑娘,随便挑随便选,他为何不选一个自己喜欢倾心的呢?”
“我听说他这未婚妻好像不是红河城的人。”
“你看,你自己都疑惑吧?”司南冷哼,“一个一天到晚只想着赌,无心其他的男人怎么会到城外偶遇心上人。”
“你的意思是说……”经司南这么一点,令狐青幡然醒悟,“跟卢经义成亲的新娘子有问题?”
“这个我还不确定,所以我们才要去看看。”司南挑眉。
白天她听城中百姓谈起这桩婚事时她便觉得不对劲,而当看到那喜轿中没人时她更是确定了这一点,倘若这姑娘真是嫁给心爱之人,又怎会在自己的婚礼上避而不见呢?
“可是,听卢员外的解释说,是因为新娘感染风寒,吹不得风,所以才没坐在轿子上。”
“成婚之日本是喜事,新娘子染了风寒,这是不吉,大门大户的人最信这个,况且是地头蛇的卢家,他们怎会允许这种事生,分明就是说给外人听的谎话。”
司南生大梁,司家也算世家大族,是以她对这些事最了解,这是刻在记忆中的。
“你觉得这里面另有蹊跷?”令狐青问道,可旋即又觉得疑惑,“司南,我觉得你倒不像是多管闲事之人。”
对啊,她司南确实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