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风一样从皇宫里出来,目的地很明确直奔城南外的护城河,一路上都很顺利,她以着最快的速度到了护城河边。
今天日光很好,细碎的阳光从空中落下,照得河面上波光粼粼,好像一颗颗小钻石散落在透明的幔帐轻纱上。
司南在护城河边上溜了一圈,她走得很慢,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小心翼翼,把河边上每一处都留意的仔细,可走了大半天也没现有什么不对,她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刚刚出来时应该先和邓珺琪问清楚的,当时她是在哪见到的那只手。
司南叹了口气,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正当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无功而返的时候,忽然觉得背脊一凉,紧接着一双手从河边的淤泥下伸出,蓦地抓住她的小腿!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因为那双手跟邓珺琪描写的很是不同,不是苍白,也没有冰冷,是一双血淋淋的手,好像手上的皮肤被生剥了一样,而接触到她小腿上的皮肤的每一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而且非常用力,好像要把她的腿卸下来一样。
司南只愣了一瞬便马上反应过来,可就是这一瞬决定了她接下来的命运,司南只觉得周身都被一股极凉的气息包围住,下一刻无数双手朝她伸来。
肩膀、胳膊、小腹、小腿,甚至头都被一双双血淋淋的手拉扯住,她有些慌神,想要挣脱这些禁锢,现自己浑身的力气和灵力正被这些东西一点点吸走,她没有半点还手能力。
“该死!”司南低咒一声,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挣开血手的禁锢,却不想竟好像越是禁锢,这血手勒得就越紧。
炽热灼烧着司南的皮肤,从与血手相接触的地方蔓延至全身,好像一场绵延不绝的大火,从皮肤一直蔓延到身体内,浑身灵脉延伸道丹田,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火包围了。
她真想骂人了,那种无力的、绝望的、无可奈何的感觉,好像自己是餐桌上的美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点点侵蚀,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而,正当司南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被这些该死的东西吸食干净时,突然觉得耳边掠过一道风声,熟悉的味道充斥进鼻息,司南知道自己得救了。
下一瞬,她只觉得身上的灼烧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烫人的温暖,腰间被一只大手揽过,还是那个熟悉的怀抱,司南一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脸。
轮廓分明的脸庞,赤红的双眸,微微上勾的唇角带着讥讽,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就这样?”
他手一挥,一记火光打向天空之上,下一秒天崩地裂,原本虚空黑暗的空间好像被击碎的玻璃一样四分五裂,一片片掉落下来,而那些血手也慢慢缩回去,当天空重归晴朗时,司南才现,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象。
“你身体已经弱成这样了吗,这样的幻术都能中?”凤渊没好气的朝司南道,“这幻术应该已经设下很多年了,法力薄弱,很轻松就能破解,你竟然还会上当?”
司南一脸懵,她一来是不明白凤渊说的是什么意思,再说她不是刚接受了凤渊渡来的灵力吗,身体怎么会虚弱,二来是气这家伙,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说话!
“我怎么知道!”司南也急了,使劲想要推开凤渊,“你救人就救人,那么凶干什么,我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豆油了,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救我很了不起吗,我说叫你救了吗!”
“你放开我!”可不论司南怎么使劲推,凤渊就是不松手,不但没松手,反而将她禁锢的更紧。
“你敢推开我试试。”凤渊朝她瞪眼睛,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我不救你我救谁,你忍心看着司子怀没娘?”
一提起司子怀司南的心马上就软了,有一说一,刚刚若不是凤渊,她可能就真的没命了。
见司南稍微冷静些,凤渊才慢慢将她放开,他顺手搭上司南的脉搏,这一搭不要紧,凤渊眉毛马上皱起来。
“司南,你真的觉察不到吗,你体内的灵力正在一点点流失,你没觉得你最近的修为非但停滞不前,反而倒退了?”
凤渊这么一问,司南觉得好像真是这样,先前是连宋亦晟都打不过,现在连这么简单的幻术都解不开。
“为什么?”司南秀眉微皱,“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她认真修炼,努力精进自己的灵力,医术和其他的法术也没落下过,可是为什么……
“你这边的事还有多长时间能完?”
凤渊冷不丁一问倒叫司南有些惊讶,她来水之国的目的她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司子怀在内,可就算她什么也没说,凤渊还是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