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的事,之前我虽有所了解,但毕竟在凤炎岛,山高水远,传来的消息也有些出入,这次前往碧水云办点事才知道事情……好像并非我原来想的那么简单。”
关于这件事凤渊也觉得有些对不起白泽,那孩子是白泽的独子,他与妻子从相识到相恋,至始至终白泽身边就她一个女人,当时两人的爱恋甚至是整个炎武大陆的佳话。但场景不长,两人成亲后怀有一子,可白泽的妻子却在孩子出生那日难产而死,之后白泽便隐于世中,他身边的人都说自那之后,便再也没见他笑过。
“这件事……”
“凤兄不必愧疚。”白泽转过身来,打断凤渊的话,道:“这件事本就是我的家事,孩子丢了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失职,你们肯帮我已是莫大的恩情,何况是情报出现问题,这其中一定又有心之人从中做了手脚,我是明事理之人,你也不用向我道歉。”
尽管白泽这样说,凤渊还是没推辞掉自己的责任,他一五一十向白泽说了司南同自己讲的事情的经过。
凤渊说完后,立在窗口的白泽沉默了好久,蜡烛微弱的橙光将他的背影拉得老长,漫漫夜色中显得格外寂寥。
凤渊虽是神兽,对感情这东西比较迟缓,但不知是不是和司南在一起时间长的缘故,此时此刻竟也能感受到几分白泽周身低沉悲凉的气氛。
他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为此事已快一个月没合眼了,你信任我才将此事转告于我,白辰的事我也有责任在里面,不管是什么原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凤渊从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给自己找理由,所以白辰失踪的事我定会负责到底,就算倾尽整个凤炎岛之力,定要给你个结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凤渊。”白泽声音微顿,转过身来,他看向凤渊银白的瞳孔里泛着微光,有些暗淡,又有些寂寥,“我虽厌世,但不至于对世事一概不知,也知道你性子应是跟我差不多的,不喜欢参与他人的事中,白辰本就是我的孩子,就算你们找不到,我也不会说什么。”
“白泽兄,我虽不敢保证一定找得到,但是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定竭尽全力。”凤渊认真道。
他不喜欢给别人画大饼,说一些明知道做起来很困难,甚至不一定会成功的事情去逞一时之强,相比之下凤渊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表达方式。
“多谢。”白泽略显苍白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这已算是他见到凤渊后脸上唯一的神态了。
待凤渊消失在夜色后良久,白泽长叹了口气,原本寡淡的神情渐渐变得阴郁,那双闪着微光的银瞳逐渐暗淡,他声音有些沉冷。
“去核实一下,凤渊所说情况是否属实,彻查他身边所亲信,行为可疑者立刻带到我面前!”
跟刚刚忧郁的谦谦公子的形象不同,此时此刻的白泽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神情有些可怕。
他话音刚落,随即身后便出现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三人半跪在地上,其中一个为的稍微抬起头,蒙着面纱的脸露了一半,声音沉沉,不带半分感情,“可是主子,万一这件事被凤渊知道了,或许会和他反目成仇。”
“反目?”白泽冷笑一声,三分自嘲,三分自讽,“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吗,只要能找到小辰,就算要和凤渊兵戎相见,我也在所不惜。”
白辰失踪半月,至今生死未卜,他虽身为水之国最珍贵的灵兽,上古灵兽之一的白泽,那又如何?当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险时,他连救自己的孩子出来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地位,谈什么仁义道德?
“去查吧。”白泽摆摆手,另一只手扶着桌边的椅子坐下,一瞬间仿佛苍老的十多岁,“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传假消息的人,这可能是找到小辰唯一的办法了。”
“那凤渊那边……”
“不管他,而且我也相信凤渊的实力,毕竟是整个炎武大陆最后的神兽了,信息有假尚可理解,若是这次他还没现什么,可能小辰真的凶多吉少了。”
三个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都没说话,稍微顿了会,又瞬间在房间内。
……
“这两天是被风吹日晒的黑了点,但是模样依旧是帅的,你们碧水云上可还缺上门女婿的女弟子吗?”司南转过身,问道,“若是缺的话,便叫那女弟子把这人带走吧,这可是水之国十大美男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