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感觉不到的细微变化，何义飞能清楚的捕捉到。

从前的莹莹可能是家庭的缘故，亦或者是工作的缘故，说话总是一板一眼，有些高冷的感觉，甚至在自己面前偶尔才会展露一丝小女人的味道，但那种情况只是偶尔性才会出现。

可刚刚的朱珈莹从见到郑玉秋开始一直到现在跟自己的这些对话，从容淡定，云淡风轻，举手投足在谈笑声就将她此刻来的目的给表达完了，那不正是在商业老板会见时才会有的反应么，朱珈莹的这一改变让何义飞很不适应。

“对比从前，你少了一丝冷酷。”

“人都是会改变的，你也没有从前快乐。”

朱珈莹的一句话让何义飞莫名感伤，深深地叹了口气：“人活着，太累了。”

“可是活着就有希望，相比较于冷冰冰的尸体，我们不妨将喜怒哀乐看成情绪的渲染，不然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喜怒哀乐，爱恨贪痴怨念，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才能叫完整的人生呀。”

“你的觉悟挺高昂。”何义飞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经历的多了，悟性自然就高了，跟我说说因为什么不高兴？”

咚！咚！咚！

朱珈莹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何义飞正襟危坐在办公椅上之后，沉声说道。

“飞……”老江回来了，刚要开口说话，看见旁边的朱珈莹当场愣住。

“你们聊，飞，大姑今天的生日，我在楼下等你。”朱珈莹主动站起身说道。

“嗯。”何义飞点了点头，也没挽留她，毕竟这会她已经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还有可能要回到J里上班，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让她听到的。

“她来干啥？”老江小声问道，对于朱珈莹他的提防很大。

“她不是X先生。”何义飞笑着解释道，老江总是怀疑朱珈莹就是X先生，但何义飞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善良的朱珈莹能是那么残忍的朱珈莹，那何义飞就是吴彦祖了！

“小心为妙好，这个女人早不出现，腕部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我总感觉不太对。”老江皱眉说道。

“嗯。”何义飞敷衍的嗯了一声，紧接着问道：“中宇有消息了吗？”

“死了……”

“死了？？”何义飞瞪大了眼睛：“尸体在哪儿呢！！谁干的？？！！”

“他最后一次见的人就是唐没毛，在墓园，而且我们现一座新的墓碑，上面写着王中宇的名字还有他的照片。”

“去墓园！”何义飞当机立断。

“走，别带着她了吧。”老江指着门口的朱珈莹说道。

“你不说她是X先生么，那就带着她去！”

两个人当机立断，并肩迈步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