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呵,好,今天的事谢了。”
甘龙摆了摆手,接着就朝病房外走去,堵在门口围观的病人连忙纷纷给这个大块头让开一条道。
二叔二婶他们还惊魂未定,辰建已经几乎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了,一时间都没敢说话。不过刚才二婶道完歉后,我的气也基本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我看着他们,用尽量心平气和的语气说:“二叔,二婶,今天得罪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今天的事你们最好还是请不要告诉我爸妈。不然的话,呵呵,可能我们镇的老乡可能也会一不小心知道辰建堂哥刚刚做完睾丸穿刺手术。”
刚才甘龙在逼二婶道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我瞥到一旁的桌子有一本病例,就随手拿来看了几眼。虽然说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很不礼貌吧,但对待二婶二叔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讲礼貌好像又实在太吃亏了?这一看才现,原来辰建压根就不是什么劳累过度肠胃出了问题,而是什么睾丸无精症??
我靠,怪不得我就说辰建都二十五了,一个肠胃小病,住个院居然还需要两个大人陪伴?
“你……”辰建看着我脸一下子绿了。毕竟是男人,这样的病总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吧。
病房外已经有不少人忍俊不禁出了笑声。
我淡淡的微笑了一下,无需再多说什么,接着就转身带着叶子和芷榆离开了房间,二叔和二婶从头到尾都没再敢阻拦。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亲戚啊。”出来之后,叶子对我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么一个温和沉稳的脾气,教育出你的长辈,也一定都是一群和蔼可亲、知书达理的人呢。”
我说:“我二叔和我们家渊源不深,关系也不好,我爸妈也不太喜欢他们,所以平时都并不怎么联系,也只有逢年过节两家才会形式上的互相走动走动。”
叶子“喔”了一声轻轻点着头。
芷榆一路乖乖跟在我们身后,抿了抿嘴唇,一直没有说话。
我这时转过身回来说:“芷榆,今天的事,不好意思,我替我二叔他们向你道歉。”
芷榆摇摇头:“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呀,是我还得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前阵子在这医院没看见你,你是有事请假了?”
芷榆说:“嗯,我回我以前毕业的学校处理了点事,交了毕业的实习报告。”又说:“对了,一直没有机会问,你的手怎么了?”
我看了眼自己吊起来的手臂,说:“哦,没什么,上个月出了个小车祸,骨折了,还在你们医院住了一阵子。”
“啊,车祸……”芷榆吓了一跳:“那你要不要紧啊?”
叶子用古怪的眼神疑惑的看了眼我俩。
“没事,打了石膏,再过两个月就能康复了。”我说:“今天我就是来办出院手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