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说:“好,叶子,谢谢你了。”
“傻瓜,干嘛那么客气啊。”叶子嗔怪了我一声,又补了句:“自己当心点。”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摸着头嘿嘿傻笑,接着,我又拨通了鬼八爷的电话,放在耳边,声音沉了下来说道:“喂,八爷吗?”
“通知下去,有大事,吹哨子,挑十几个兄弟,到圣诺彼得医院住院部来找我。”
“还有,我只需要精英,精英中的精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在蝰蛇帮的某家场子,一个不算很有档次的酒吧里,冯保山一个人独自坐在吧台上忧郁地喝着闷酒,他的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退,神情看起来恍恍惚惚。
即使在酒吧里,像他这样的人也格外引人注意,不少客人还有驻扎在场子里的混子都忍不住把目光朝他投过去。
“哎,那不是冯保山吗?怎么被谁打成这样了?”
“他啊,现在已经凉啦,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
“咋回事啊,前几天他不还挺风光的吗,不是都当上副舵主了?”
“你是真不知道啊,现在帮里都传开了,那是因为……”
“喂,滚开死醉鬼,挡了爷爷的道啦!”说话的是一个蝰蛇帮的底层小混子,从吧台边上路过,那模样看起来极其嚣张。
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那小混子一脚踹在他吧台的椅子腿上,硬是让他的椅子往旁边挪了几分。
其实旁边有可以绕路的地方,而且不用几步,但那几个小混子就好像是故意的,好像已经看冯保山不爽很久了,终于泄了出来。
冯保山竟然也一声不敢吭,只能唯唯诺诺的低着头。那几个小混子冷哼了一声,流里流气的走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老家伙还有脸继续待在蝰蛇帮的酒吧里呢?”“也不知道阳哥为什么不直接收拾了他……”
自从两天前的那件事之后,冯保山的地位在蝰蛇帮可以说是一落千丈,没有人再去在乎他是不是前辈,是不是资历最老的帮众,现在连这些帮内底层的帮众都可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冯保山颓然地叹了口气,扶起吧台上洒掉的酒杯,又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时一个人突然坐到了他的旁边。
“保山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之前那个救了他的军师,那个叫乐谱的年轻人。
冯保山唉声叹气的说:“乐谱啊,我现在在蝰蛇帮,真是虎落平阳,混得连狗都不如啊!连那样的小瘪三都敢踩在我的头上挑衅……唉,也就只有你还肯喊我大哥了。”
乐谱微微笑了笑,说:“保山哥,我觉得你不用这么悲观,阳哥现在不是还没有通报特使吗?阳哥这个人心比较软,说不定,他会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