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醒。”我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从床上坐起,“有事吗?”
“有空的话,来我这里一趟吧。”季先生淡淡的说道。
看来是有结果了。
我说:“好,我现在就过去,地址在哪?”
季先生把地址告诉了我,我拿笔纸记了下来。
地址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度假村酒店了,季先生的身份特殊,他不可能让人彻底掌握他的住所,以防有心人,所以换个住所也属正常。
接着只听他又说:“对了,让那位叫做叶宇天的少年也过来。”
我一愣,有些疑惑不解。
季先生点名叶宇天过去做什么?
而这个时候季先生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下了床,迅速地穿了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还算得体,然后就下楼到叶宇天的房间。我的卧室在别墅二楼,而叶宇天的卧室在一楼。
叶宇天还在睡觉,很没形象的倒趴在床上,被子有一半都在地板上,嘴边流着哈喇子,枕头上已经湿了一片,呼噜打得震天响,不知道的哪里会想到他是蝰蛇的舵主?
我用力把他摇醒,叶宇天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怎么?”
我说:“季先生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了,说让我们过去,我想应该是那件事有着落了。”
“哦,那恭喜你啊。”叶宇天说完,一头趴下去又睡了。
我无奈,只好又把他摇醒。叶宇天只好坐起来,挠着他那鸡窝一样的头:“又怎么了?”我说:“宇天哥,你得跟我一块儿去才行,季先生点名叫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叶宇天的眼皮明显的挑了一下。
“哦,知道了……”但那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懒懒散散对任何事情满不在乎的样子,打着呵欠,说:“那就走吧,你带路。”
叶宇天随便披了件外套,就顶着个鸡窝头跟我出门了。叶子不在家,她去学校了,今年她还要准备高考。
外面一片雪白的世界,银华市已经洋洋洒洒的飘起了小雪,路上的行人都穿起了羽绒服、厚围脖,时不时往自己的毛头套哈一口热气,急匆匆地赶着路。
我还是开我的那辆雷克萨斯,叶宇天一路上都在打呵欠,手肘搭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但我却觉得他今天的呵欠有点假,好像不像平常真的那么困,嘴唇也时不时咬紧,手指时不时下意识抠着身边的东西,这分明是人焦虑时才会有的表现。
难道说叶宇天也担心官方上面最后做的决定?可是看他那天那副“一切随缘”的表现,似乎也不应该啊?
到了约定地点,我们才现季先生给的地址竟是雅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