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家的车子停在了衫山直也的宅邸门外,本应该将衫山直也直接带回源家,但中途周宇改变了主意,决定亲自来见见衫山直也。
门没有锁上,轻轻一推便已经打开,周宇迈步走了进去在沙上坐下,衫山直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坐在了周宇的对面,没有任何面对周宇的惊慌,只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自然的笑容。
“你是衫山直也还是八岐?”周宇干脆的问道。
衫山直也微微一笑,“都是,我既是衫山直也,现在也是八岐。”。
“不。”周宇摇了摇头道:“你只是八岐的意志,你的本体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衫山直也靠在了沙的椅背上,两手交叉翘起了腿,“比起这个,你难道不是更加想知道为什么我对你了如指掌吗?不想知道是谁告诉了我这一切?”。
周宇定神看着衫山直也,目光凌厉的摇了摇头道:“不想,你说的话有几分会是真的我不敢肯定,我也不想在找到你之前让你挑拨我和我身边人的关系,你既然什么都不想说,那我就杀了衫山直也,再去杀了你。”
周宇站起了身,抽出君至,一抬手直接斩向了衫山直也的脖颈。
“其实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你没现而已。”剑刃临近了头颅,但衫山直也丝毫不慌,“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无法得到真正的圆满,现在的我才是完整的我,我将会成为神灵而不再是妖邪。”
“实话告诉你好了。”见剑刃不再逼近,衫山直也嘴角一翘,“我和其他的神灵合作的基础就是替他们杀了你,东方仙庭的气运我半点都不要,只要他们支持我建立我自己的神域,以后樱花国将只有我一个神灵,这一片都是我的领地,你死之后的一切我都不要,我只要在这里好好当我的神灵就够了。”。
周宇冷笑道:“他们竟然会信,真是愚蠢,一旦你杀了我,接下来要死的就一定是他们,在你的神域范围内,他们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但我很好奇,你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报复呢?无论是奥丁还是宙斯,都可不是半残的我。”
衫山直也忽然张狂的大笑了起来,一片拍打着大腿,一边笑道:“你竟然会承认自己是个半残,曾经高傲的紫虚帝尊,你的骄傲去哪里了呢?是在你分隔出来的那个小家伙身上吗?”。
周宇沉默不语。
“很好奇吧,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一招未出,我已经反制了你无数次,你拿什么和我斗呢?拿你的怜悯还是你的善心呢?现在的你好像也只剩下了这些吧,分离出自己的所有罪孽,只留下功德之身,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称为神灵?”衫山直也站起了身,猛的抓住了君至的剑身刺穿了自己的脖颈。
剑身穿过了衫山直也的脖颈,那颗头颅一路下滑紧紧贴着剑柄,依然是那副令人厌恶的自得模样,“来吧,让我死在你的手上,或者匍匐在我的脚下祈求我的怜悯,或许我可以赐予你一条活路,你的功德杀不了,你的罪孽只会令人畏惧,这辈子你都无法得到尊敬!”。
衫山直也已经死去,八岐的意志离开了他的身躯,只留下那睁着眼睛的诡异笑容。
周宇一甩君至,将衫山直也的头颅斩下,收会了剑坐回了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出声。
“主上。”卞亦心疼的看着周宇,内心中无比的痛楚,他从未见过周宇如此颓然的模样,无论何等的强敌都未曾将主上击败!
周宇抬起手按在了胸前,侧过头来,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只不过是为了骗一下八岐而已,他并非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不过现在我们确实是陷入了困境,对方的人手比我们多,综合实力比起我们只强不弱。”。
“这样的局面我们遇到的也不少了吧。”仆之笑着露出了一嘴白牙,“破天界那次我记得有两个圣人吧,还有雨界,那个能调动天道意志的家伙,这样的战斗我们打过不下百场了,可我们...”
仆之看了眼周宇,又看了眼卞亦,三人相视一笑。
“从来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