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比起现在广为人知的编剧张夫人，她还是更喜欢当初作为“芒寒色正”的自己。

便是之前再对羲彤素不满，张夫人此时语气也淡了下来，她努力保持面色严肃，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觉得，纪白术死的时候最幸福？”

《朝天子》改编自历史真事，讲述的是大康王朝幼帝遭遇权臣逼退禅位，历经磨难后，最终艰苦复国的故事。

大反派原型，便是篡位的逆臣，萧凌宸。

而书中女三号纪白术，原型则是萧凌宸的幼妹。

纪白术进皇宫做了皇后，却不得皇帝男主宠爱，她为了阻止幼帝派人刺杀继兄萧凌宸，偷偷给萧凌宸报信，却被皇帝察觉，因此惨遭杀害。

纪白术死后没多久，萧凌宸也病故了，幼帝趁机复辟，诛灭萧氏九族，彻彻底底毁灭了这个家族。

《朝天子》系列是张夫人的处女作，她先写了小说，现在才重写改成的剧本。

写这个系列的时候，她年少气盛，冲动又热血，不愿屈服于世间任何压力，铮铮铁骨、固执又傲慢。

连书里的人物也都如飞蛾扑火一般，为了自己的追求不顾一切，基本全都死在了前行的道路上，是彻彻底底的一本悲剧故事。

她不认为，羲彤素会读懂。

而更奇怪的是，兰舒儿明明说，羲彤素根本看不上自己的作品，怎么眼下，羲彤素却说她是自己的书粉了？

张夫人和张导心有灵犀，张导轻轻点了点头，向孙副导使了个眼色。

孙副导立刻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驱散开，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彤素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生的一切。

她听见张夫人的问话后，想了想，犹犹豫豫开口。

“其实我是觉得，纪白术是爱萧凌宸的，但两个人毕竟是……兄妹，古代礼法严苛，纪白术只能隐瞒压抑自己浓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