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她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冷静沉着，毫无浮躁之气。

除了最初几天，还不太适应散修城炼丹阁的风气规矩，做事踌躇一些，等稍稍磨合后，她立刻熟练起来。

玄炎丹祖教导的东西，她听过即会，而且不止会，更能举一反三，延伸出很多不同的支线，岳元一开始还能教教她，没过多久，她的问题岳元已经完全不能招架，只得求助玄炎丹祖。

不止丹方，她对于金乌火的操纵，在高压练习之下，水平直线上升。

玄炎丹祖笑得都合不拢嘴。

——不是所有人，都能十年如一日，在散修城富饶繁华的背景里，仍能沉醉在枯燥单调的炼丹室和炼器师中，几乎不往外走一步的！

苦修者有，但一般的苦修者，都要住寒室、居荒山，在外界也同样严苛寒酸的条件里，对自己严苛，也自然而然了。

但彤素不一样。

散修城繁华，炼丹阁和炼器坊更是日日喧嚣，然而她却对一切视若无睹。

身在绮罗浮华里，眼中却只有那身前三尺里一簇明亮的金乌火，绝不往外多看一眼，近朱者赤容易，但若是近墨者，却仍保持雪白，到底是需要多么强的自制力？

炼丹阁和炼器坊的弟子们不知道，他们也更做不到。

那些原本对她的怀疑，在看到她的刻苦努力和进步后，通通化为了心服口服，敬佩和感叹。

“她真的很强，”岳元和别人谈起来的时候，心悦诚服，“就算没有金乌火，以她的悟性、坚韧和刻苦，她也一定会走得比我远。”

彤素并不知道其他人对她的看法，她也没在意。